“来得及……”紫红袍意味不明地复述了一遍，轻呵，“来得及……我当年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云逸，你知么？世间最不可能的就是来得及三个字。”

    一声惊雷劈响后，在空中酝酿多日的乌云终于豪迈地将雨甩去。

    “锦家的人手发了吗？”

    紫红袍停抚摸衣袖的手，“我来打阵。”

    世事如，还认得“许兄”的，也只剩锦云逸一个人了。

    窄小山上，锦云逸带着锦家弟，与紫红袍狭路相遇。

    青衣儒生发问，紫红袍却已经翩然去了，带着人手一当先。

    青衣儒生不知为何，心有不安。

    不等锦云逸开，他又说，“我知，你大抵是想说命劫苦海，修士也逃不过。”

    锦云逸惑然不解，“此话从何来？”

    “你？”

    锦云逸看着他，喟叹一声，“许兄，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陶站在他后，回答：“收到了锦云逸的信号，他们已经派人从西面包抄九疑山了。”

    “但我不喜这个回答。”紫红袍轻声说，“我又错了什么？”

    鼓楼上。

    “许兄，你我昔日亦曾把酒共谈论，何必如此悲观。”锦云逸说，“多年不曾有你的消息，我以为……我不曾想……”

    天无。

    瓢泼而。

    “哈哈哈，世上想要不见到故人，方法太多了。”紫红袍怅然，“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加霞举会，我也想问……为什么我会走到这一步？”

    “雨了……”

    紫红袍忽然笑了：“怎么回事呢？”

    青衣儒生说：“动手吧。”

    紫红袍看着他。

    紫红袍淡淡：“我想了很久，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然后发现……也许一开始就错了。”

    九疑山的西面当然没有人。

    但是……

    敌人动了，他们也要动。

    偏偏他前生姓许，今生也姓许。

    他边站着紫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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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透过鼓楼屋檐与栏杆的间隙打来，巫灵月一新鲜的雨气，喜悦：“是时候动手了。”

    打了九疑山的草草，更打了九疑山外围山脉的草树木。

    锦云逸：“……你都知我的回答了。”

    九疑山却是真的起了雨。

    那一年，他失去最后一位挚亲朋，却在山间枯坐时骤然悟。

    青衣儒生微微，“西面是悬崖，巫家防线薄弱，适合突袭。”

    修一途，可得生，也可得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