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迟了。”巫新玉说，“正好错过他变脸的时刻。”

    “变脸？”

    巫灵月解释：“临死前，青袍人真面容……与太衡的明河真人一般无二。”

    镜崩裂的地方，凭空裂开了一条天，无穷无尽的引力从其中传来，拉扯着暴雨往，形成混沌的漩涡。

    不断旋转的漩涡，攫取着在场众人的注意力。

    甚至不少场外的目光也在看这儿。

    巫灵月最先回神，对着漩涡中浮现的影拱手唤：“明河真人。”

    虽是拱手了，但敬意是没有的。

    只是唤他一声。

    明河真人面难堪。

    护在巫灵月侧的巫新玉第二个开：“真人真莅临九疑山，巫家惶恐啊。”

    “……”

    明河真人宽袖轻拂，顷刻间调整好了状态，淡淡说，“不必惶恐。我是来歉的。”

    他这句话同样是用灵力传去了。

    “歉？”巫新玉佯装不解，“太衡与巫家素来互不相犯。”

    明河真人淡淡一笑：“年少不更事的时候，我偷习秘法斩去一分。此后数年未曾见过，今日知到神魂牵引，才发觉我那分竟了霞举会。”

    他目光冷淡，“虽然只是我斩去的分，但我亦有不可推辞的责任，失察致使他兴风作浪多年。”

    说罢，明河真人对着巫新玉一拜，“今日九疑山之祸，明河有过，特来致歉。”

    他将自己的地位摆得很低。

    木家。

    听到明河真人假惺惺的话语，木无一张脸皱起来，“这是把大家当傻糊呢。”

    霞举会会临死前的话大家都听到了！

    他看向家主，“老叔，锦家和巫家都在，我们过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