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真人犹在幻境中。

    年轻妖族淡淡说：“我这儿有一份上任妖皇的供词，供述其与明河真人、族一同蓄意构陷清江烛家、挑起镇之战、杀君既明的供词。”

    话音落地，各洲大能修士投来的视线如芒在背。

    年轻妖族冷静：“我想将这份供词，在台上念与诸位听。”

    台接天地，由天地为证，绝无谎话可讲。

    一阵云飘来，护送他横渡四海，来到台上。

    青云真人说：“请。”

    琼冬和郁衍办事很靠谱啊。

    这份供词真的是上任妖皇写的吗？

    众人心知肚明，九成九不是。

    但上面的容可以在台上念来，声彻九洲……

    那供词的容就是真的。

    既然容是真的，这份供词究竟是谁写的，是谁借上任妖皇的名义给来的……又有什么究的必要呢？

    正如那位新任妖皇所说，死灯灭，不过火中灰一捧。

    太衡中，君家上听得供词陈述，一片死寂，与数百年前君既明刚生那会形成鲜明对比。

    九疑山。

    君既明手中的剑向前一寸。

    本该如金铁的躯变成一戳就破的薄纸。

    鲜红的血来。

    明河真人没有渡过这一剑。

    剑骨，他在疼痛中睁开。

    ——他毕竟是渡劫境，离飞升只有一线之隔。

    君既明今日能够伤到他，也是占了几分灵念开了权限的原因。

    明河真人睁开，恰好听到陌生的男声音念到供词的最后一句话。

    残余的神念捕捉到台景象。

    “……原来如此。”他说，“是我输了。”

    君既明纠正他：“是你错了。”

    他走错了。

    “对错，还有意义么？”

    明河真人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