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看着一屋小玩意儿，呆呆地，扁着嘴发愣。

    阿钏凑过来，惊讶：“这都是些小孩的玩意儿，珍珠，你喜这些？”

    转便是过年了。

    “行了，都围着嘛呢？”瓦舍事过来了，“前面涮锅呢，都去凑闹去，哟，这还有烧，拿上，咱们加个菜。”

    许昭，“还还好吧。”

    收拾的时候，才瞧见还有几包东家桥的烧，香得人直。

    瓦舍在上元前不生意，老板娘回乡探亲去了，一众小倌留在店里，把后院折腾得飞狗。

    一顿涮锅吃到天黑，气熏蒸着，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半晌，他一骨碌坐到地上，抱着那筐零嘴，开始啪嗒嗒掉泪。

    “才不送呢，”阿钏“嗨呀”一声，“炒货铺的称准，每回都是要多少给多少，从来也没舍得多送过。”

    许昭有些不知所措，摆摆手，“不用了，都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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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实在太多，占了快半个院。

    这日午后，许昭躺在榻上打盹，半睡半醒的，听见外院里丁零当啷响，好像有很多人在忙。

    “真大方，这都快把店搬来了吧，”阿钏，“说，我自打炒货铺开业，便在那里买烤栗了，咋不给我送年礼？”

    圣上大喜过望，广施恩德，京城一派喜庆气氛。

    那小倌撇撇嘴，“店里送年礼，不给咱们老板娘送，偏就给你一个打杂的送啊？”

    “是哪个财主送的吧，”一个小倌过来，朝许昭上凑，“手大方，也不知是哪家贵人，跟咱们说说呗。”

    喜温柔的人

    “哪有什么财主，”许昭，“人不是说了么，店里送的年礼。”

    “我们珍珠人好，讨掌柜的喜，不行啊？”翠在旁边打抱不平。

    “玩行嘛，我没怎么去过，听说掌柜抠的，有时候限定的小玩意儿，便是尚书家的少爷，那也得起个大早，亲自去排队，哪送过什么年礼。”

    许昭回到房间，发现那些东西都已经被搬来了，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地板上。

    掌柜的脸上有挂不住，把单放到许昭手里，“您对对数目？”

    老事嫌他们烦，白日里便去找门房吃酒，这帮少年没了束，成日变着法地折腾。

    “哎，”掌柜的作个揖，“那您歇着，咱们店里还有事，便回去了。”

    许昭也纳闷呢，“是啊，以前也送年礼么？”

    年前，有战报传来，说是渤海那边战事顺利，摄政王用兵如神，勇猛无双，再有数日便能凯旋。

    这是要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