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捧着年牧归袖，使劲擤了鼻涕，呼通畅了。

    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歉的。

    说是认罪也行

    他又着跪好，低来，想着怎么说一句。

    年牧归没见过这架势，叫他得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他的脸。

    “犯什么错了这是，这么乖，”他，“还是说我犯什么错，惹你生气了？”

    许昭吭哧半晌，终于还是开了，“相公，你罚我吧。”

    这人大概天生有叫人心的本事，明明是在歉，却一副委屈的样，鼻涕泪了一大堆，圈红红的，鼻也红红的。

    年牧归一听他开，才知说的是什么事，心我家夫人真是可怜又可。

    他没心思听许昭说了什么，神温温柔柔的，净盯着人家的脸看了。

    怎么有人能哭得这么好看？

    别说是没错什么事了，便是真的同裕王爷串通，卖些报去，年牧归觉得自己应当也狠不心来罚他。

    人家一抬脸，泪汪汪的，小嘴一张，说来的皆是乎话，叫他年牧归是心也了，脑也了。

    也听不见他说什么了，心里一直在叹，我家夫人怎么如此好看，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人哄好，最好哄到自己怀里来，亲上几才好呢。

    许昭一边掉泪一边鼻涕，把自己得糟糟的，总算是把午后见“裕王爷”的事说完了。

    说完之后，看着年牧归，等着他怎么置自己。

    私房钱攒了很多了

    年牧归应当会心吧

    年牧归没说话，只盯着他看。

    许昭心里发虚，咬咬嘴，默默低了。

    “你笑什么？”他小声问。

    年牧归叹：“我夫人真好，满京城里，谁家也没有我这样好的夫人了。”

    “你说什么啊？”许昭抬看他，睛里满是疑惑，“我方才说的，你没听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