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倒是来了些兴致，却也不想动弹，叹气：“怪晒的。”

    年牧归摘旁边箱上挂着的斗笠，扣到他脑袋上，“这样便好些了。”

    许昭有甜吃，心好了不少，脚步也轻快了。

    年牧归每日领着许昭给的几两碎银，上一趟街，竟都为他了。

    这会儿已经正午了，日很晒，包铺又是向，正好晒着。

    许昭拉着旁边的太医问了好久，确定鸣珂只剩外伤了，才算放心来。

    他放窗帘，：“罢了罢了，还是回”

    许昭带着砸招牌的架势，雄赳赳地走到桥边，果真看见了个卖熟莲的小摊。

    年牧归忍俊不禁，这万分乖巧的语气，哪里还有刚才要砸招牌的架势，分明就是个嘴馋的小娃娃。

    一大勺糖浇上去，再苦的莲都是甜的了。

    “来的时候，看见桥有卖莲的，吆喝着说甜，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甜，”年牧归掀开窗帘，又给他指了指远的小楼，“那边有家酒楼，擅江南菜，一醋鱼卖得极好，肘听说是用饯炖的，烂不油腻，吃起来带些酸甜味，号称‘赛会宾’，‘冠京城’，谁知是不是虚名。”

    许昭抱住他胳膊，：“别罢别罢，咱们去看看吧！”

    他扶着脑袋上的斗笠，弯腰掀开车帘，“那莲若是不甜，咱们便砸他招牌去！”

鸣珂受伤不轻，太医院熬了一个晚上，才算把人保住。

    年牧归哈哈笑着，伸手给他系好斗笠的绳，“好，若是不好吃，便也把招牌砸了！”

    他走到跟前，朝摊主笑笑，：“老伯，麻烦您给我装半碗熟莲，要多多的糖！”

    端午要到了，街有家包铺在门支了摊，边包粽边卖。

    年牧归知他心里自责，便叫车夫停来，伸个懒腰，“这会儿还早，咱们去逛逛吧，反正无事可。”

    熟莲是在锅里煮好的，盛来还乎着，汤黏黏糊糊，大概还放了不少薯粉。

    从鸣珂那里来，许昭一直垂着脑袋，蔫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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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场上各家店铺、小摊逛过去，也不嫌累，年牧归在后面跟着，一个不留神，这家伙便站到卖果的摊前，指着飘在清里的李：“相公，我要吃这个！”

    许昭要了几个枣的，粽还未锅，便跟年牧归在门等着。

    为了挽回面，车的时候，嘴里还嘟囔着，“那酒楼说什么‘赛会宾’、‘冠京城’，肯定是的，会宾楼的大肘天无双好不好，咱们这便去尝尝，还有那什么醋鱼，也上尝尝！”

    掏钱的时候，竟然有些咬牙切齿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