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年牧归看了一封面，将军手里分明拿的是一柄刀。

    床上单不净，旁边贵妃榻也不知什么人躺过，年牧归不肯宽衣睡觉，看架势是要坐一宿了。

    许昭是真不认识，这东西细一条，怎么会是刀呢。

    “他手里拿的剑真好看，比你平时用的好看。”

    想起这茬，扑通扑通个不停，脑一转，脆顺着醉意迷糊去，也不说什么了。

    他嘴里又嘟囔几句，闭上睛快睡着了。

    他轻叹一声，低在许昭上落一个吻，“裕王爷怎么能教来你这么一只傻兔。”

    年牧归也没继续问，搂着他，听他天上一脚地上一句的说个没完。

    许昭皱皱眉醒了，嘴里咕哝着，伸手去推年牧归，“好啊，相公，你别抱我这么。”

    一茬桂酒，味不甚郁，喝起来有一清冽。

    年牧归听不懂，又觉得好笑，脱了外衣把他包住，两人坐在床边地毯上，靠床并排挤着。

    “这是刀，”年牧归笑他，“不是自幼习武么，连这个也不认识？”

    半睡的小夫人格外乖巧，嘴安静来，微微张开一条，睫轻轻发着颤，叫年牧归想起忽闪的蝴蝶翅膀。

    许昭呆着无聊，想着桌上酒菜没人动过，拿了酒壶跟他对饮。

    “珍珠，”他小声问，“可还记得小时候在王府的事？”

    年牧归叫他扒着，费了劲才站起来，到桌边去拿书。

    外吵闹声经过层层门窗，远远地传过来，变得模模糊糊越来越小。

    他喝醉酒，嘴变得很碎，停不来地跟年牧归讲他以前的事。

    他上困倦，懒得细看，抱住年牧归胳膊，乎乎地贴着他，“他是什么呢。”

    不过细看来，好像上是放的，印象里剑尖该是尖尖的。

    封面上是一对男，许昭看一便被引了，嚷嚷着，“将军得好像那个明星哦。”

    许昭跟个猴似的，整个人挂年牧归上，挂得牢牢的。

吧，反正年牧归比自己忍得辛苦。

    许昭有些困倦，脑里还绷着一细细的弦，也没胡说，打哈哈：“不记得了。”

    许昭酒量不行，几杯甜甜的桂酒也能醉，渐渐的，脸颊爬上红，睛也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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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的是在裕王爷府里的事。

    “相公，白天那本书呢？”许昭朝他怀里钻了钻，“我困了，想听你给我讲故事。”

    睡前故事讲风话本，大概是有些不合适。

    自己讲得咯咯直笑，猛不丁想起来，年牧归好像听不懂。

    年牧归拿了书，又带许昭坐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