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未曾见过我的面容，就如此大放厥词。”

    “那不是见过手么？”

    “……”容诉云顿了顿，冰冷地，“你这个--邪-祟。”

    想着这个“邪祟”想看他的脸，容诉云索撤掉了屋里所有的镜，甚至洗漱的时候都闭上了。

    “宝儿，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吧。”

    “我可真难过。”

    我可没瞧来你在难过。

    容诉云躺在床榻上，里间已经熄灭了所有蜡烛，一片漆黑中，他辗转反侧，在想明日的殿试策题，又为日后规划盘算。可耳边吵吵嚷嚷的，那厮一边复盘今天的烧有些过了火候，一边又说没喝到那甜酒，怪可惜的。

    容诉云磨磨牙：“自当起，你可否一言不发。”

    “啊？为什么啊，宝儿你不喜听我说话吗？”

    容诉云闭了闭，一气：“你说话我张。”

    “张？因为宝儿你也喜我么！”

    忽视那个“也”字，容诉云咬牙关，尽力控制自己不因太过愤急而失态。

    他阖眸淡淡：“我明日就要参加殿试，哪怕我不朝，这也是我这一世最为重要的一次考试。”

    “不当官宝儿要去哪里？”

    “随便找个地方地吧。”容诉云看似敷衍着他，实则真有这个念，他翻过，拉了拉寝被，“好了，我睡了。”

    “哦……晚安。”

    容诉云以为他会埋怨什么，或者直接驳回他这个念想，不想这只“邪祟”自从那一声以后，当真钳不言。

    容诉云有些意外。

    没有某个“邪祟”一直的吵嚷，容诉云满意地陷睡梦。

    次日天还未亮，容诉云就已整理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