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小到大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换句话说……就是没上过你这边的各学堂。”

    他说的那些书，容诉云都不曾听过。但这个育应当是他们这里能这方面的，他表示赞可：“所以你会骑、箭、投壶、击壤？”

    他的字有这般难以辨认吗？

    容诉云沉默半晌，笔尖不停，字迹灵秀飘逸：“你可是不识字？”

    “……朝六改而复行科举、监制，考之制，以革选，弱化族有专官。”

    容诉云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顾牧青就是个不通文化的邪祟，没有家人没有亲友，现在莫名成为了这个所谓“系统”，也无法弥补他前面多少年来的文学亏虚。他应当只浅浅接过书册，白话说的很好，一落于文章就彻底暴原形。

    “……”

    “你成为系统前是什么的？”容诉云一心二用，一面继续默写文章，一面询问顾牧青来历，“你可曾读过什么书吗？”

    顾牧青瞬间支楞了：“当然，我书读的很多呀，语数英化生！宝儿，我忘记说了，其实我的育也特别好！”

    知他在忙正事，顾牧青也不吵他，只是那嘴嘚嘚不停，虽然声音小，但像蚊虫一样怪扰人的。容诉云尤其忍受不了的，是顾牧青好像不认字。

    顾牧青已经念到一列了，还是这般没。

    好半晌，容诉云才冷笑一声：“你才是你里的九漏鱼……”

    不，不是他的缘故。

他。

    顾牧青顿了顿，有些盖弥彰：“没有啊。”

    容诉云在心里暗暗化这个概念，他突然抬眉：“你可曾接过家学？”

    容诉云眉了：“这些你也都不会……嗯……那你之前是什么的？不曾读过什么书，也不像武将从军，况且你太气了，一个小伤就能叫嚷半天……等等，你先前是在侍桑梓农耕吗？”

    顾牧青慢悠悠地念着，只是声线生涩，句读不分；明明是很好听的声音，现在却像在眠，容诉云忍不住了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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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

    “……”

    顾牧青：……

    容诉云低看一刚刚书写完的那一句，温如玉的眸隐约有了破裂的迹象。

    顾牧青吃惊：“当然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九漏鱼！”

    顾牧青犹豫且心虚。

    “什么是九漏鱼？”

    “学馆和官学？”

    顾牧青不说话了，容诉云也沉默了，容诉云在想，顾牧青如何大的……他想不，顾牧青这个人本就很难以言状。

    地也好，不需要动什么脑，只需要卖些力气即可。

    “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