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一句不是很想看，顾牧青气了一晚上，平时最活跃的晚也不在意了。端来的烧，他哼了一声，又安静了来。

    容诉云刚压一碗苦药，顾不上着饯，就撑着坐。

    “这凉川州你就不能不去吗？求求陛，哪怕在京中寻个闲职也好。”

    王岳之来的时候，容诉云正低着，前昏暗一片。

    王岳之是容诉云的好友，知晓容诉云打小就弱，当见容诉云又撑着剧烈咳嗽，又连连药，一张留着年轻版“髯”的脸骨惊忧得快要扭曲。

    这就好了吗？

    不过……顾牧青到底是凭借什么觉得他很好看，仅仅凭这双手？

    容诉云：“……”

    睛终于缓好，还没被心里那人发现，他笑笑：“陛的圣旨都了，我哪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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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不同他讲，甚至容诉云半夜都听到他在梦里骂他：“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人，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帮着你，我都快把系统掏空了，就为了给你找能用的东西，你都一不关心我；而且宝儿你就是嫌弃我那画画得差吧！但是宝儿，我得绝对不丑！”

    然后就步了安稳的睡眠。

    昏黄烛火，容诉云放手中墨笔，对着光伸展手指。

    “你这……是不是又病重了些。”

    听到脚步声，他才浅浅抬眸：“王兄？”

    不说话就是不想吃。没他在耳边絮叨，容诉云的味又变成了原来的清淡寡素。

    这完全是一只很普通的手。

    -

不是很想看。”

    “你怎得这般倔！非要行那不可行之事！”

    不过这怪异氛围并未持续很久，第二日午膳之后，容诉云的好友王岳之过来了一趟，不巧容诉云昨夜熬的晚了些，受了夜风的凉，已经在床上躺了一日了。

    他就从未见过有人对自己的容貌这般自信。

    可顾牧青好像更生气了。

    憋屈了好久，顾牧青咬着牙自己哄好了自己：“算了，他好看，我不和好看的人计较。”

    容诉云还以为他要多骂会儿。

    他的手指细瘦，虽然很白，但是肤的血很淡，甚至因为这几日间连握笔，哪怕已经极力减轻了力，也不免肌酸胀。

    容诉云冷笑一声，罢了，他定是被顾牧青的特殊癖好熏久了，居然也开始关注这等微细琐屑。

    王岳之说容诉云不该如此，但看他猛咳的样，他突然说不去了。

    王岳之已经看了容诉云殿试的那篇文章，凭借容诉云的文采，本可不必提及上一批贬至边关的朝中官员。可他偏偏提了，才让陛恼怒，平白得了如今的这个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