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他再说话，这独特的氛围消糜不见。

    “当然啦，只要宝儿每天多和我说几句话就很好了。”说着顾牧青笑笑，这一声笑浅浅的，笑里隐约有骄矜隐晦的气。

    容诉云以为他考得不好，心尖了，宽他：“无碍。”

    顾牧青简直快咬碎了牙齿：“宝儿，有时候我真想堵住你的嘴。”

    “这就是哄吗？”他既没有给顾牧青买糖果，有没有给他衣裳，这也能算哄么……

    顾牧青睛闪闪亮亮的：“宝儿，你又在哄我吗？”

    罢了，就当哄哄他吧。

    顾牧青：“我这不是先预防着吗，如果都读书，说不定科举还有人考不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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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牧青嘚瑟：“当然啦，宝儿，你可千万不能瞧不起女孩！”

    容诉云一午除了和顾牧青闲言碎语。

    等统计好的房屋需求到他手中，知州大人姿态翩翩。

    哪有人这样的？

    便都在这里作画，知州大人满幅姿态澹泊寡，笔又快又传神，足足描摹了数十张开荒之景。

    容诉云：“……”

    各官了一中午的时间统计，又了一午的时间整理，到了日暮斜时刻，天上火烧云绚烂夺目，像是火焰燃烧后的余烬之际，终于到了容诉云的手里。

    完了，他也不知后面该说什么。

    容诉云放手里的书，他清了清嗓：“虽然你如今文采不佳，武功不就，还气……但是……”

    之前不知何故生了几回气，但每次不等他询问，顾牧青就自己调整好了自己。

    顾牧青科考考得不佳，也不知他有多难过。容诉云还是不免心湖涟漪微。

    见容诉云又想说话来伤害他这颗脆弱的小心脏，顾牧青立刻恶狠狠地补了一句：“用嘴堵。”

    容诉云收笔，和他料想的一般，看来问题还当真在他们州郡官衙上。

    容诉云失笑：“的确好哄。”

    容诉云：……

    “那是当然，男女平等，我前一届还是女状元呢！”说到这顾牧青就郁闷，“到我的时候，分和排名都查不来，我到现在都不知自己考了几分。”

    所以容诉云沉默了：“……”

    商业不通，集市不活跃，所以百姓手里的钱不去。

    容诉云诧异：“你那里女也能科考？”

    二人闲话之间，日渐黄昏。

    顾牧青久等都等不来：“但是什么？”

    又开始熟悉的自夸自卖：“所以宝儿，我是不是好哄？”

    不过这回不是小事。

    容诉云挑眉：“我何时对女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