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了一会儿，突然：“宝儿说了，等万事落定，就给我看看宝儿的脸。”

    容诉云整理穗的手一停，很快就又续上了。

    “嗯。”

    不过是一张脸，没什么不能看的。

    就因为容诉云一句话，顾牧青整整兴了一天，坐在车上也不了，还给容诉云显摆他画来的装饰图……

    但是他的画工很有说法。

    至少容诉云理解不了。

    今日是小年，和北方腊月二十三的小年不同，如果在京城之中，百姓通常会在前一日，也就是农历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上辈的容诉云因为是朝中官员，还在腊月二十三的日参加盛烨霖每年的祭天大典；那活动又繁杂又疲惫，站上一天，每次晚宴回去都会变酸，偏生他还得笑着，和那些人虚与委蛇。

    不过现在凉川州的百姓小年都在腊月二十四。

    除了祭灶和扫尘，这里的百姓还会额外购买一些糯米，磨成糯米粉，然后搓成圆圆的汤圆，在中动几番，寓意着圆圆满满，家和顺。因而米铺里面的糯米一大肆清空。

    容诉云发前也吃了汤圆。

    还是糖心馅儿的。

    糯香甜，哪怕是不吃甜的容诉云也不免多用了两个。

    这就把顾牧青动得稀里糊涂：“宝儿为了我都吃了这么多的甜汤圆！宝儿我！宝儿心里有我！待会我就要写一篇《宝记》！等以后有了，一定传唱给所有人看！”

    容诉云：……

    不必，不是，不可。

    那还是别有为好，在他心里已经搅和得天翻地覆，一旦放来，哪里还控制得住；说不定到时候整个国都都是他的传说。

    顾牧青嘟囔着以后要在汤圆里面包枚钱币，这样吃到钱币的人才是最合算圆满的！

    可这样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