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哄！要燕儿说，这三少该才是！”燕儿愤愤不平地。

    锦瑟见了这里的景致，心也舒畅不少。遥望着东南角一大片芙蓉，随风摇曳，洁白的上还沾染着晶莹的珠，在日光的照耀折五彩的光芒。

    锦瑟大吃一惊，真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丫还有这等本事，当微笑：“明日我就要去拜祭白家的祖先，你陪我去园采些玫瑰，为祖母蒸一笼玫瑰莲蓉糕好了。”

    那小丫鬟机灵地：“照燕儿看，这三少无论是清丽、还是艳都比不过您！否则，为什么三少爷这几日不留在她的房里，反而夜夜连在这？”

喜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就是那走路、说话都温温柔柔的姑娘。不过，咱们表少是个例外。老祖宗说她天真纯正，虽然平时说话张牙舞爪的，但是个好的姑娘！至于穿的，老祖宗不喜奢华，什么样的都成。倒是吃的，她老人家最是在乎！平素最喜甜，特别是玫瑰莲蓉糕、柳叶糖、木樨香。”翠竹一样样地掰着手指都说了来，如数家珍。

    亭里影影绰绰地站着两个年轻女，可隔得太远，看不清面貌。翠竹暗暗纳罕，这么早是谁在这亭里闲聊？

    翠竹拍拍脯：“这些婢都会！”

    知琴手里拿着一枚小铜镜，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笑意盈盈地：“你说，比起咱们刚门的三少，是她比我多一份清丽，还是我比她多一份艳？”

    翠竹引着路，直从绿荫穿过，几丈外一个八角亭立在那里，远远望着，到真有万绿丛中一红的味，只见上面金漆书着三个大字……牡丹亭。这亭旁边遍植牡丹，姚黄魏紫，国天香。

    翠竹喜地答应着，又怕清晨的让锦瑟受了风寒，特意寻一件披风为她穿上，主仆两这才一前一后的了园。

    这座园是白老太君特意为白士中所设，是个极大的园，去一座篱门。篱门是鹅卵石砌成的小路，一路朱红栏杆，两边绿柳掩映、奇异草不胜收。更兼之淙淙，回廊曲折，不觉让人乐而忘忧。

    “这玉芙蓉倒真是不错！可哪里栽有玫瑰？”锦瑟四打量一番，见牡丹、芍药、杜鹃卉尽皆开放，姹紫嫣红，却唯独不见可以糕的玫瑰。

    锦瑟黛眉微蹙，示意翠竹噤声，两人脚步放缓，慢慢靠近亭，隐在绿荫，就听亭里断断续续传来声音：“知琴，瞧着牡丹开得多艳，簪在上，正你！”那小丫鬟殷勤地从亭外摘一朵开得正好的白牡丹，为石凳上端坐的女在鬓间。

    锦瑟听她说的这般认真，噗哧一笑，“你这么熟悉，我可要问你，这些你会哪样？”

    知琴用手在燕儿的额一戳，“你这鬼丫，竟说些好话哄我！”

    这句话说中了知琴的心事，她将手里的铜镜重重地在石桌上，咬牙切齿地：“若不是这贱婢，恐怕我早已如愿以偿地了主！哪里还用来这里服侍她？”

    “呸！”知琴还不解气地往地上啐了一，抻着脖骂：“她什么卑贱的，也我的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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