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这个男人又要躲着他了，而且隐约间他觉，这次对方躲起来，他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放开。”

    “我不！”

    洛果碎疼得额渗汗，泪止不住地，恍惚间他看到自己与男人接的双臂，血被黑雾腐蚀败烂，森森骨。

    他疼得浑颤抖，跪倒在地，对一切事都无所求的他，偏偏怎么都不肯松开抱住男人的手。

    “果果，你会死的！”

    洛果碎的神志不清，剧烈息着，闭上睛大声喊，“我不。”

    “不要，不能再丢我……”

    他怀里一空，抱着的双臂化成黑烟消散开。

    他无助地跌坐在地，猛然发现自己不在荒野石阶，来到了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屋里了一盏煤油灯，黄的灯光摇曳不定，倒映坐在灯前吃面的小和尚。

    洛果碎人傻了。

    小和尚也懵了。

    “这里是哪里？”

    “你怎么来的？”

    洛果碎眶一红，泪哗啦啦地掉。

    小和尚更慌了，丢筷，走到他面前蹲，无措地摆着手，“别哭，别哭，我帮你就是了。”

    洛果碎哭成了猫，了鼻，“我一个人害怕。”

    小和尚指着自己，瞪圆了睛，“我也是人呀，哦不对，我应该是人吧。”

    洛果碎被小和尚逗笑了，又哭又笑的，了鼻涕，而后，从地上爬着坐起来，扁了扁嘴，“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小和尚动了动嘴，见青年又要哭，立改：“好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不是必须所有人都得活得很。”

    洛果碎好像被安到了，抱住屈起的膝盖，哽咽：“燃燃不见了，变成黑雾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