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茶杯扔在地上，脆弱的瓷瞬间碎裂，他看也没看，直接一脚踩上去，发一串咯吱咯吱的脆响。

    “既然你想起来了，既然你都质问到我上了，既然你非要去承担这一切……我就告诉你，皇室是什么！

    整个联都在说的贵族优越，皇室更是人一等，本就是假的！假的你明白吗？

    军团有兵，议会有法，皇室有什么？我问你我们有什么？我们只是象征着联统一的可悲吉祥而已！

    一旦那些贵族，世家，中产，甚至贫民，看我们不顺，想改了这三权分立的制度，掀起一场革命——你好好用我给你的脑袋想一想，最先应该被革除的是谁？最容易动的是谁？最轻松除掉达到杀儆猴的效果的，又是谁？

    联任何一个职权都不可替代，只有皇室，谁家来坐都是一样的！”

    “但联没有严令禁止我们军团和议会，皇室每一代有那么多嗣，但凡现一个拥有一官半职的，就足够撑起皇家三代，再不济，我们和世家贵族联姻，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彻底抹除——”

    “你以为先辈们没有想过吗？”林执冷笑：“是世家贵族不许我们和他们联姻，垄断基因，让皇室一步一步退化成了只剩脸的废，甚至严令禁止我们修饰除了外貌以外的基因，所以我们本翻不了。”

    “可是——”

    林执一把抓住林在的衣领，里爬满了血丝：“你想问为什么我不是废？”

    林在沉默。

    “你想错了，我也是废，”林执冷着脸：“只不过因为我的人生磨炼太多，我被迫从废成了这副扭曲的模样，是我给了你机会，一个摆脱废的机会！”

    他松开林在的领，坐回沙发上，着眉心，语气有所缓和：“说起来，我从未和你提及过先皇，但是，既然你的记忆回来了，应该还记得他当年什么德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