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说到一半，摇了摇，在额前画了个十字，讳莫如地止住了话语。

    “……”尤莱亚的脸白了白，言又止，他知创造这样的怪的人正是自己，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对伊斯特修女开，不过在他开前，伊斯特已经转开了话题。

    “圣殿，大光明殿的神像因为昨日的痕迹开裂了，整个主殿也损毁严重，我们已经照雷蒙德大人的命令封闭了山门，近日所有朝圣活动全取消。普林霍尔主教也已经听闻了您遇袭的消息，派圣鸽传书过来说他将会中断这一次国走访，即刻带着巡的裁决骑士团返回加德兰。”

    “好的，伊斯特妈妈。”尤莱亚了，努力摆寻常的状态，“那清晨的祷告就在房间里行吧。另外，如果恩已经忙完了，请你让他来见我一面，我……我有些话想要对他说。”

    “是，圣殿，我这就去请他。”

    ……

    对着光明神殿正殿的神像祷告是尤莱亚每天早上的功课，沈莫玄来的时候，尤莱亚正背对着他跪在房间里的红蒲团上，双手合十，低着颅，中念念有词。

    对于这个失去记忆并且在异世界有了新份的弟弟，沈莫玄并没有什么接受不良，相反他很是适应地接受了他的新份，以及两人不能相认的现实。

    他没有打扰他，只是放轻了脚步，悄悄地来到他后五步远的地方，静静听着少年对着面前珐琅彩窗上的象征着光明神的太和十字架忏悔。

    “万能的光明神，仁慈的主，请宽恕我因无知无能而犯的罪孽，我本意解放被黑暗役的无辜者，可对方却蒙骗了我，犯了弥天大罪。光明在上，我该如何去补偿那些死去的英灵，请帮助我，请指引您迷茫的信徒以方向……”

    尤莱亚的声音中带着些哭腔，充满了无助和彷徨，以至于沈莫玄不由地蹙起眉心。

    尤莱亚和那个血鬼究竟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