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次他在沙地里跃起，然后重重落，中发“嗬嗬”声，双鳍和鱼腹的裂好一阵动着，但是却连个带的泡泡都没有吐来。

    他仰面望着一片漆黑的天空，后仰，有人接住了他，翻开了他的睑。

    “瞳孔的形状恢复了——赛克塔斯，你痊愈了。”

    他听见对方这样说着。

    见鬼的痊愈。

    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这绝不只有两分钟……

    这是他的第二想法。

    他确信自己是死了，因为他的意识到这里彻底断裂。

    或许在他死后，卡俄斯也终于良心发现，那“狂暴冷酷”的一面被隐藏起来，“善良温和”的一面重新占领了主人格。

    那位海纳百川，悲悯众生的原初之神重新现，将他从死地中复活，现在还将他放在湖中，替他纾解那承受过量神力所带来的损伤与疼痛。

    赛克塔斯看着面前的银发神明，不敢吱声，怕唤醒了另一个祂。

    有时候两分钟的疗程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短时间，他可不能再来了。

    再来一次，他就会彻底变成一条脑袋空空，只会对着厨吐泡泡的痴鱼，再也回不去了。

    他这样想着，还是望着神明脸上三指宽的丝帛，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是用来捆我的那一条吗？”

    “……”

    沈莫玄原本还在怀疑自己这次是不是对赛克塔斯有些太过分了，毕竟这家伙刚才直接就失去了意识，就连他取血的时候，都没醒，但看他现在如此生龙活虎的样，大概是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