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

    即便有诈，林鸿瑜也是非去不可。

    那把剑并未被他所收，他会在意识到不对劲的一瞬间就将昌庆生的颅斩。

    “你握剑的手在颤抖。”

    昌庆生提醒。

    林鸿瑜并不作答，他咬后槽牙实心。

    ——倘若杀了昌庆生，那些神志不清的修士能够醒来最好，再不济，石阵遍布的阵法也会消失，届时益景同他们就能够离开石室。

    “真正的布阵者并不在此。”昌庆生只消看他一，就像是能猜到林鸿瑜在想什么一样。

    “没了我，亦有其他人替我行使权能。”

    像是掬着一捧月光，昌庆生朝林鸿瑜说着。

    “只要世上还有生灵，杯教就将永久传承——”

    他的语调毫无波动，像是对生死并无太多执念，只是客观地告诉林鸿瑜——即便杀了他也是无用功。

    唯一能够改变局势的法，就是真正地加杯教。

    昌庆生的手掌中什么也没有，林鸿瑜却在他的掌中到了一些奇异的波动。

    ——像是初次察觉到五行能量，世间潜藏的隐蔽能量对他敞开了一角。

    只是这次却不像接五行能量之时他所到的纯粹好玩。

    如同火焰般炙烈、又如血般粘稠。

    昌庆生手中的东西窥探着他，并朝他伸了角。

    并不尖锐，却想要将人于熔岩中溺毙。

    像是某些意识所汇聚成的能量——像是对他觊觎已久。

    握的剑松了又，对于昌庆生所说的话，林鸿瑜的直觉告诉他所言非虚。

    除了那些僵在原地的邪修，其余人皆是盯着他。

    ——娘的净化能力似乎无所不能，对此、又是否有效？

    他再看了一手中的应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