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林寻松也在怔然后缓慢松了气。

    所有人都默认了二人已逢凶化吉。

    ——可尤溯源原本提起的心却骤然收缩。

    这一幕，他在前世也曾见过。

    ……

    “我这把老骨也差不多到了尽了。”

    白光之中，被闫睿挡的邪尖刺消失，他也失去了支撑而缓缓坐坐在了地上，林鸿瑜伸手去搀扶，发现他腹之间留着一方硕大血。

    虽然不再往淌血，可闫睿却可见的衰弱来。

    原本闫睿只有发全白，容颜上则与二十多岁的青年无异，此刻却显显而易见的颓败。

    他的脸如同枯木一般爬上细纹，虽然仍是面容平和地望向虚空，可中却带着歉意。

    “我是个不算称职的掌门，有过不少错误决断……以前总想着来得及，时至今日却终究是来不及了。”

    其实修炼到一定程度差不多也能预到此行将会面临什么，可闫睿还是义无反顾地发了。

    要说心系天苍生着实空乏，闫睿不是能将这东西挂在嘴边的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神之际想到想到在前往战场的船上，那个请求自己在危急之时救林鸿瑜的宗门弟。

    “好在救了你，也算是完成了一件约定。”

    林鸿瑜见他这么说，中闪过自责——倘若不是他意志不够韧以至被那邪影响，也不至于发现危机太晚来不及防备。

    闫睿自然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缓了气转移他的注意力说：“我快死了。”

    “倘若……还有一线生机，可否劳烦你——替我清理余孽。”

    “您不会死。”林鸿瑜看着他的伤，仅剩的治愈灵药被他尽数用在闫睿上，双定地说。

    “别为我浪费灵药了。”闫睿说。

    “我已百余岁，躲得了阎王一时却终是避不开天命，你无须自责。”

    他的视线透过林鸿瑜似乎在看另外的人，后来像是想起了别的什么，只是张后化作一声缓慢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