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地沉默着。

    林鸿瑜忽然轻声笑了。

    “哥——”

    声音低低的，不像林鸿瑜少年时的清脆，林修逸发觉自己已经许久未曾听过林鸿瑜称呼自己【哥】了。

    “我在。”

    “你知我小时候的事儿吗？”

    小时候的事儿？

    林修逸在乾元宗时候与家人的联络的信件不算少，每封都会提及林鸿瑜，除此之外，由玉佩搭建的连通梦境里林修逸也没少听林鸿瑜提到自己的事儿。

    他总是乐于分享自己的所见所，林修逸也不知他这会儿是想到了哪一件，

    林鸿瑜也没想让他回应，他接着说着。

    “——你离家之后我就开始自己生闷气，可那会儿我又很容易被逗乐。每次想笑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我要寡言少语，一个比你还冷酷的人。”

    因为一时伤心就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笑了。

    要变得冷漠又厉害。

    现在成了小时候梦想的样，即使带着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幸福吗？愿望达成无疑是幸福的。

    只是这一路走得太艰难，难到林鸿瑜竟然也忘了最初的放松与享受是该怎样才能办到的。

    在再次接林修逸时，他甚至觉得那光的肤上着看不见的尖锐的刺，将他浑扎的尽是血淋淋的窟窿。

    疼，却也无法放手。

    这不能怪林修逸，他自己生活时候也有不少兴趣，只是在兴意上又会瞬间冷却，变得有些分辨不自己真正的喜恶。

    林鸿瑜与林修逸的脸庞极为相似，同样的表，林鸿瑜的绪极为鲜活地被林修逸所知。

    林修逸指尖一动。

    他像曾经母亲所的那样，伸手摸了摸林鸿瑜的发。

    林鸿瑜受着发上的，继续说——

    “可人的本又哪会轻易偏移，我卯足了劲儿想改变，却是不知不觉扭曲了，变成了自己都不认识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