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盛夏里上前去扯了扯裴济的袖，：“嘿，裴济，我是看上你的才救的你，你不必愧疚。”还没等裴济说话。梦境直接翻转：练习室的日光灯发细微嗡鸣。裴济对着镜调整领时，瞥见锁骨方那个币大小的疤痕。用粉底遮盖着，的汗珠正顺着凹陷蜿蜒，像要填平这个丑陋的凹陷。他猛地扯起衣领，布料伤引发的刺痛让他想起那个雨夜——被雪茄在肤上时蒸腾的白烟，混合着老板办公室永远不散的檀香。

    &ot;第叁组准备！&ot;舞蹈老师拍手的声音惊碎回忆。镜中的少年抬手，裴济却在整齐划一的动作里看见自己迟了半拍的指尖。汗浸透的后背黏在镜面上，隔着衬衫都能受到玻璃的寒意。

    梦境再次翻转，夜两，舞蹈室的镜蒙着层雾。

    裴济对着模糊的镜面第17遍编舞，右膝旧伤随着旋转动作发细微声响。汗滴落在地板的声音突然变成雪茄灰烬坠落的簌簌声，镜中影忽然裂变成两个——一个穿着浸血的白衬衫，一个着金丝镜，赫然就是杨觉，

    &ot;你最近总在躲我。&ot;杨觉扶了扶镜，檀香味从记忆漫上来。裴济踉跄着撞向镜面，额抵住的冰冷瞬间变成浴室瓷砖。从发梢滴睛时。最后一个镜是徐万州往裴济杯里倒着药粉，而裴济毫无知觉的喝了去。

    盛夏里的怒火在腔里翻涌。她攥拳，指甲陷掌心——十七岁，裴济从十七岁就开始被那个畜生

    如果不是盛夏里在梦境中窥见裴济那些破碎的记忆，恐怕所有人都会震惊于那些被刻意掩埋的真相。难怪他的抑郁症像雪球般越来越重，难怪他总在夜惊醒时浑发抖。

    网络上那些刺目的指责，那些&ot;冷血&ot;&ot;懦弱&ot;的标签，最终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稻草。盛夏太清楚了，要治愈裴济经年累月的创伤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