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三班都有人跟他打招呼。

    三班吵吵闹闹的，一堆人围在一起看电影。

    江月白的座位上没有人，他环顾一周都没看见江月白的影，只能随便抓住一个同学问了。

    男生挠了挠，不太确定地说了句：“我好像听到他说有东西落在了实验室，要回去拿。”

    学校实验楼那边，一楼那几间课室基本都不用的，是废弃的实验室。

    所以考的时候，他们有些同学的书暂时先放在了实验室。

    实验楼距离教学楼比较远，今天三返校的同学都忙着在拍照和互相别，实验室里几乎看不见人影。

    “江月白？”

    言惟秋一边走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实验室黑灯瞎火的，本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言惟秋喊着江月白的名字也没听见回应。

    “奇怪，人去哪里了？”

    不是说在实验室吗？里面没有人。

    言惟秋打算到实验楼的二层看看，在经过楼梯拐角的洗手间时，他闻到了一极淡的青柠味。

    这味很熟悉，他依稀在哪里闻到过。

    为什么这里会有青柠的味？

    他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这味也变得越来越郁。

    酸酸涩涩的味，带着一清新的草木香，沁人心脾。

    他忽然想起来，那天他故意凑近江月白的脖逗他说要闻闻他的信息素时，在江月白上曾闻到过这味。

    只是当时他以为是江月白换了新的沐浴，或者是衣服上的皂香，所以并没有在意。

    原来，那不是什么沐浴的味也不是衣服上的香皂味，而是是江月白信息素的味。

    是……青柠吗？

    言惟秋恍惚地嗅了一。

    等等——

    言惟秋怔在了原地。

    他为什么可以闻到江月白的信息素？

    言惟秋神木然地后退了一步。

    他意识地否认，意识地想要逃避。

    或许是他搞错了，那不是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