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一气，还要张嘴解释，但白蒙轻咳一声打断了他。

    “我自己来说。”

    他整个人陷了椅里，脊背弯曲，浑仿佛去骨，颓唐不已：“很抱歉，是我一时激动，了不合适的臆测。”

    “请你们原谅我，并听完我的话。”

    西娅转回来了，她对愿意歉的人是愿意给予一些耐心的。

    风息随其后，又一坐了回去。

    “……这外面养着的，是诱导失败的污染。”

    白蒙低声开，“它们在诱导的最后一步失败，化作了血崩坏的怪，如果不喂血，寿命只有10天左右。”

    “公司把销毁它们的任务给了我，我也确实理过整整1个月。”

    “直到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准备把一个失败实验丢火化炉，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白蒙低，看着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大圈伤的痕迹，疤痕狰狞，如同烙印。

    失败品的血有烈腐蚀的效果，瞬间灼烧了他的肤。

    “她拉住我，求我救她。”

    “她说她还有两个孩要养，她不能死在这里。”

    当日的景，白蒙还记得一清二楚，哪怕是夜的梦境里，那一幕也反复现。

    他冷着脸，看着这个已经血模糊的女人，她的面容模糊，只有一双浅绿的眸还亮着，仿佛里面燃烧着火焰。

    “求求你，救救我……”女人低声哀求，血红泪珠从她的眶里不断涌。

    白蒙见多了这样的场景，被选为污染诱导对象的都是苦命的底层人，他们的生平故事若是写来，能一本《众生苦难集》。

    对这样的临终丑态，他早就麻木了，心底生不起一丝波澜。

    “辈投个好胎。”

    他扔这句话，随后将女人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