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寒端了两趟才端完，林资早早拿了筷在吃饭桌上等邢寒。

    “你先吃，我去洗个澡”，邢寒从厂回来，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洗了洗手就开始给林资饭。

    趁着林资吃饭的空挡，邢寒打算洗个澡，即便林资从来不嫌弃，但是邢寒闻着自己一汗和金属粉末夹杂的硝味也吃不去饭。

    林资喋喋不休的嘴被冒油香的腊堵得结结实实，只顾上弥补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都腾不空开回应邢寒，乌眸抬起，乖乖着。

    邢寒掠过林资被腊上的油脂浸得柔红透的，很快收回视线，拎起屋里的空桶，去院里的井打。

    邢寒的洗个澡就是拎桶往上浇，村里没有哪人家是有洗澡地方的，也很少有人会专门洗个澡，邢寒这样的算是净了。

    林资就比邢寒气，井太凉他受不住。

    林资想洗澡得提前一天跟邢寒说，邢寒就会找个大盆装满，放在日底晒着，晒了，傍晚林资就能洗上澡了。

    “林资，吃西瓜吗？”

    邢寒的声音穿过院，不大不小刚刚好让吃得满嘴油的林资听见。

    “不吃”，西瓜才被放井里一天，林资喜吃凉的，想让西瓜在井里多放几天。

    林资说不吃，外面就没了别的动静，只听见哗哗的声。

    过了会儿，邢寒就用巾随便发，走了来。

    林资把剩大半的碗一推，摇：“哥，我吃不了。”

    算是林资很吃的了。

    可即便邢寒每顿都给林资吃，林资也只能吃一。

    碗里的腊也就少了那么几片。

    邢寒习惯林资肚盛不多少粮的事实，将林资碗里剩的饭拨到自己碗里，就着林资没动多少的腊吃起来，“把羹吃了。”

    林资愁，撒：“哥，我真吃不了了。”

    邢寒比磨磨蹭蹭吃饭的林资快多了，一碗米饭加上林资剩得很快就见了底儿，那碗腊邢寒也没给林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