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保罗脸上的笑容，总是觉得他的微笑会让她起疙瘩。

    他们都回到酒吧跟朋友们匆匆地了别，随后便坐上了车。

    “不，史夫送我们回去。”

    他在心底叹息，她还是那么可恶得可。

    既然没有人会买全新的汽车，除非他们年收在10万元以上或者在财务方面完全缺乏智慧，那么显而易见，这辆车要么来自他的父母或者祖父母辈，要么来自二手市场。

    “还没来得及。”

    保罗耸了耸肩，“我跟他们不顺路。”

    她这次披着发，像是被心地卷过，如同瀑布一样在路灯闪着光，还穿着一条装饰有白丝娃娃领的黑直筒连衣裙，像是刚从60年代的老电影里走来一样。

    这是去年才推的汽车音响主机，是一等一的端产品，新得要命，当然也贵得要命，零售价要至少一千元。

    乔琳挑了眉，“是的。”

    “你喝酒了吗？”

    “你开车了吗？”

    他直起，离开刚刚依靠着的墙面，掐灭了手上夹着的烟，面带微笑地打量她。

，只是刚刚从外地的剧组回来，跟朋友来玩而已。

    “请自便。”

    他还是那样让她捉摸不透。

    “是的，”保罗看了一乔琳指着的音响，“这辆车过一次很大的车祸，幸运的是我用一个很划算的价格翻修了它。那个7909则来自我的积蓄。很贵，但也很值。”

    乔琳同样打量着保罗。他今天穿了件浅蓝的棉质短袖衬衫和棕的法兰绒，让她有怀疑现在到底还算不算夏天。

    她克制地清了清嗓，回应：“嗨，保罗。”

    乔琳轻轻地敲了敲它，“你开这辆车多久了？你自己选的这个吗？”

    “嗨，乔。”

    “我送你回去。”

    她确实也有想跟他说话。

    尽如此，一辆全新的福特金也并不便宜，毕竟它仍然是福特的旗舰车型。

    “你不留来了吗？”

    “真遗憾，我今天没带任何cd，你介意我看看你有什么cd吗？”

    乔琳有犹豫，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的鞋面看了太久。

    不过他选在这里也未尝不是想要跟她偶遇。

    乔琳没对此发表什么评论，她只是很惊讶他好像把车上的音响系统了改造，把收音机换成了cd机阿尔派7909。

    乔琳翻了一会儿后惊喜地看他，“你喜the velvet underground（地丝绒）？”

    保罗开着一辆黑的福特金。它在1986年推的时候还因为设计前卫引发了大的关注，现如今却几乎是最常见的那车了。

    “看起来我错过了你的表演？你接来要回家吗？”

    乔琳轻轻地松了气，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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