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等到保罗亲验到乔琳的生活环境时，这一切还是有乎他的意料。

    可她平时完全没有给人这觉，他在心底有疑惑，除了那辆贵得过分的车和类似的通工，她甚至都不会买超过300元的鞋。就连《洛杉矶时报》都只称呼她是“中产阶级的郊区女孩”，这跟“特权家”或者“富豪家”是有很大区别的。

    乔琳倒是没太注意到保罗的诧异，她已经习惯了妈妈这突然神来一笔的风格了。玛丽亚就是那既可以在8元一晚的廉价地室睡一个月也不叫苦，又可以挥霍到令人瞠目结的女人。乔琳这个叫“适应良好”，她曾经对梅丽莎说过，“我妈妈是全世界最能随遇而安的人”。

    可显然，玛丽亚的用意就没有那么单纯了。

    “乔，你能递给我胡椒吗？”玛丽亚一边说着家常，一边提起了家里的另一住宅，“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在第五大820号的那公寓的合同快结束了？”

    乔琳随手把胡椒罐递给母亲，摇摇说：“不，它终于要到期了吗？我以为我们的租客要在那儿待一辈呢！”

    这栋公寓继承到她们手上的时候就是带着租约的，时间得吓人，乔琳几乎都忘记这回事了，反正它已经被委托给了业公司理。

    “不是常规到期，”玛丽亚耸了耸肩，“阿奎拉先生的女婿违反了业主合作委员会的规定，他可能在家里办了什么动静太大的派对，惹恼了简恩·莱特曼。她持要让他离开，甚至绕过我们的委托人写信给我了。这等于阿奎拉先生违反了我们的租合同。”

    “哇哦，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合作公寓，它明明就是你的房，你自己却不能说了算！”

    乔琳耸耸肩后对一雾的保罗解释：“我们的租客阿奎拉先生拥有好几家端画廊，其中一家在上东区。他就是那典型的有钱的艺术品经销商。他女婿是个银行家，对吧？”

    乔琳扭看向玛丽亚征询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