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泪，行压住了声音里的哭腔回答：“我妈妈回纽约了，只有我住在这儿，我还好。你今晚住在你家吗？你的家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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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好故意开玩笑：“那你需要人吼你吗？”

    可等她一停来，两个人之间刚刚还稍显缓和的氛围却又尴尬了起来。他们都不知该继续说什么。

    他边找边说：“我记得我曾经给你留过一个应急手电，你给它换地方了吗？”

    “瞧，这不是很用吗？”保罗幼稚地用手电筒的光照在上，朝着她了个鬼脸。

    保罗轻轻地叹了气，“我只是过来看看，万一你在家……”他一直知乔琳有怕黑。

    乔琳笑得更厉害了，现在她没法继续哭了。

    “乔，”保罗有无奈，“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都好，别哭了。”

    “是的，我家人没什么事，倒是一楼的玻璃杯遭了殃，我妈妈总算不用找借换掉那些东西了。”保罗其实早就听了乔琳的哭腔，克制着想要安她的冲动，随开了个玩笑。

    乔琳有疼地了额，“我不知，艾米丽，我的助理，她负责这些东西。前些日她叫了帮工上门整理，我猜可能是他们重新整理了所有件。”

    保罗无奈地站到一旁，等着她的绪平复。他很想拥抱她，像过去那样拍拍她的，抚摸她的脊背，安她……

    乔琳破涕为笑：“你这是什么鬼主意？”

    而保罗更是沉默着，他原以为自己会在很时间都不会见到乔琳，直到他心底那挥之不去的觉彻底消散，直到他能在跟她偶遇时一个平常的微笑。但显然，命运没给他那么多时间修复伤。

    保罗踌躇了半天，最后只能说：“走吧，我陪你房间里找找蜡烛什么的，你不能一晚上就这样站在外面。”

    “等到天亮就好了，天应该快亮了。”乔琳这么说着，却还是任由他拉着她走了家里。

    可他不能。

    “是吗？”乔琳知他的好意，微笑起来。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你来什么？”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担心你一个人生活会是什么样……很好，至少这儿还有一些蜡烛！”

    这乔琳压制的泪再也不听指挥了，几乎夺眶而。在黑暗里，她细碎的哭泣声分外明显。

    可乔琳一边哭一边说：“别安我，我现在不能听到有人关心我，这会让我的泪停不来的。”

    保罗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储间，开始翻找手电筒。在他翻找时，乔琳就安静地在一旁待着。

    保罗燃了那几支蜡烛，烛光投在墙上，把整个房间都浸染成了朦胧的黄，也照了一对旧日恋人的影。

    乔琳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她本没想过地震会发生，更没想过保罗今晚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