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琳闭上了双，她了几次呼，尽量平静了来。她沉声说：“索尔，我们不能继续在电话里谈这个，把会计和律师带上，我们得在我的工作室碰面。我们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挂掉电话后乔琳走了浴室用冷洗了洗脸，想要一步借着凉冷静来。

    可她还是愤怒地把瓶砸向了镜。

    看着破碎的镜面，乔琳盯着上面那无数个正在同她对视的自己，轻声说：“好的，乔，现在你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们正式开发地狱【1】了。这会是真的地狱，但是没关系，我们会活去的。”

    尽乔琳自认为她在为电影筹资过程中已经面对过很多困难的会谈了，但是这次的会谈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因为这次问题不是在对手多么难缠，而在于她自己的无能为力。

    “所以我们没法从福克斯那儿得到任何赔偿？即使是因为他们撤资让我们的前期投都打了漂？”

    律师无奈地了，“这是好莱坞通行的开发协议中的惯例。据我们签订的合作开发协议，每当电影项目中有一项基本元素发生变化，在我们的案例中就是主要演员的退，电影项目都得重新提给福克斯行审查，他们有权对新项目提异议并退。这就是所谓的周转条款，表面上它允许制作公司将他们手中暂停的电影项目释放给其他同行，并从中收回投的成本和附带利息，但实际上它只对制作公司的有利，他们可以决定暂停电影项目的开发，把它送开发地狱。”

    乔琳摇了摇，“我以为我们最初想要寻找制作资金时就已经算是经历了开发地狱了，现在看来……”

    她扭看向一直沉默的另一位制片人，沉声说：“我猜我们必须得在未来两周找到新的合作方，否则损失会大到超过电影本的制作预算了。”

    索尔了，“是的，我已经把消息放了去，可我想现在来的都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我们不会喜他们的条件的。”

    乔琳平静地回答：“让我们先听听鲨鱼们的报价。”她其实已经想好了最风险的解决方案，她甚至知索尔在等她自己提来，可她想再观望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