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

    温钧野愣了愣，像是被她这冷淡的态度怔住了。檀云接过剪刀，上前利落地“刷刷刷”几，就把那些缠得七八糟的风筝线剪断了。

    温钧野睁睁瞧着那位大家闺秀站在一旁，双手拢在袖中，绿的裙摆扫过青苔，一如她整个人，温婉娴静，看不悲喜，可她目光只落在风筝上，不言不语。神轻柔得像日池塘里的波，连带着她整个人都仿佛笼了一层淡淡的光。

    他心莫名一，却又不自在起来，心里生些别扭的意思。忍不住一挣，想推开上那七八糟的风筝线。谁知这一动，正好撞上檀云手里的剪刀，“刺啦”一声，风筝面上被划一的。

    蕙宁一声惊呼，蹲将风筝捡了起来，指尖轻轻抚过那破损的地方，像是对待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她的眉微微蹙起，底那一丝心疼太过真实，连檀云都慌了神，急忙：“小，这可如何是好！都怪婢心大意……”

    见芍药形状的风筝已然残破，蕙宁摇摇，低声说：“檀云，这不关你的事。”她翻来覆去地看着风筝，中尽是遗憾和惋惜，缓缓叹了气：“算了，咱们先拿回去吧，日后再说。”

    檀云，将剪刀给小沙弥，温钧野却在一旁怪气地冷笑了一声：“不过就是个破风筝，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檀云气得脸都红了，正要开怼他，却被蕙宁住了手臂。蕙宁抬看了温钧野一，目光清冷，像是看一件无关要的事，停驻一瞬都觉得浪费时间。

    片刻后，她淡淡开：“檀云，我们走吧。”

    她的语气轻得像风，又冷得像雪，几乎让温钧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主仆二人转离去，院落里只剩她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温钧野怔怔站在原地，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直到最后，也没有再回看他一。

    他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堵着，说不清是烦躁还是懊恼，意识地一掌重重拍在小石桌上，扬起一层细灰。他仰看向天，正午的光耀得很，却怎么也驱不散他心的霾。

    “不过就是个破风筝。”他低声嘟囔着，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可越说越觉得不是滋味。他原本觉得那风筝落在自己上是天大的笑话，偏偏又是那个让他讨厌的云蕙宁，连带着整件事都透着几分不对劲。

    可如今看着她抱着破风筝离开的模样，他竟觉得自己成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