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静静坐了一会儿，才开始脱披风与外袍，一件件挂妥在架上。屋中炉火温温地燃着，红泥小炉吐浅浅的意，夜却仿佛越来越沉。

    温钧野早已坐在案几旁，一言不发。那盏青釉灯照着他清隽的侧脸，连睫羽的廓也镀上了温柔的光。他看着她，却始终未声，似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又不知从哪一句开。

    蕙宁也没去多想什么，只当他还在为学业烦忧，等上了床，便开始眯着，可等了片刻，侧的铺席依旧空着。她翻了个，打着哈欠，声音有些困倦却温地问：“你怎么了？还有事没忙完？”

    温钧野似是回过神来，怔了一，才低低“哦”了一声。他站起，一时之间手里的动作都迟缓了许多，半晌才脱了外衣，缓缓掀开锦被躺了来。

    她原想着他会像往常那样只是轻搭着手臂，却不料他一躺，便将她整个人搂怀中。他怀抱温，像一堵沉默却炽烈的墙，将她环得密不透风。他一一地轻抚着她的发，乌黑的发丝缠在他指间，似有什么千结百转的思绪，也正被他一丝一缕地理顺。

    低，角被忽然他恶狠狠地啄了几，牙齿碾过自己的，有些轻微的刺痛，他的手掌迅速来到她，钻到肚兜里，握住一方圆的了几，扯着小尖往外拉，又隔着衣料，用自己的来去，好几，布料都差去。

    蕙宁半醒半睡之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搅得心有些微，却也未挣脱，只是懒洋洋地回抱住他，默默承受。

    许久，他才满足了些，又亲又咬得，活像是一只大狗狗趴在自己上，小尖都被他疼了。

    她额角贴着他的，隐约听见他嗓音低哑如夜：“你以前……是不是就认识谢逢舟？”

    这话像一滴冷落温的夜里，她原本昏昏沉沉的，倏然睁了开来。

    “你说什么？”

    温钧野问了，反倒目光仓皇地游移着，不敢对上她的。他抿了抿，终于像是了什么决心般，嗫嚅着开：“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那天巷里丢了那支青崖笔的人，是不是你？”

    屋中一瞬安静得能听见炭火“啪”地一声轻响。

    蕙宁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她神澄澈又冷静，仿佛能透过前这副熟悉的面容，看他心里去。

    她缓缓从他怀中退了来，坐起，乌发如瀑落在肩，神清亮如洗。

    “是我又如何？”她看着他，语气平平，“我并未什么亏心事。那日的确是我与他同游城中，那支笔是我丢的。你既已问，我也不再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