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想要答“茨木童”，却生生地尖一转，生涩地回答：“佟……佟慕辞……”

    “名字很文雅呢。”乔母笑了笑，抿了茶，“今年几岁了？家住在哪儿啊？你父母呢？”

    茨木竟然掰起了手指，中念念有词：“一百……一百四……二百七……三百六……等等，我到底几岁？”

    他抓了把，呐呐：“我忘记自己几岁了……”

    乔父：别是个傻吧？

    乔母：闺女你挑的是什么人啊？

    乔心舒：不想说话……

    “我住在……大江山。”茨木说，言语间带着自豪，“整座山都是我的地盘，那里有很多小妖……属为我打，我有很多殿……额，房，也有很多宝。父母……我没有父母。”

    一大串话传乔父乔母耳朵里，就成了：俺家住在一个叫大江山的屯里，这儿，整座山都是俺家的！周边的父老乡亲十分，会帮着俺家农活，俺有很多泥瓦房，也有祖宗几辈传来的金银！可惜俺爹娘去得早，要不然俺还能再盖几间砖瓦房！

    多么憨厚质朴的一枚乡土娃啊！

    乔父：……

    乔母：……

    乔心舒默默地捂住了脸。

    “你……家里有几人？”乔母忍不住问。

    家里有几人？？是指几张嘴吗？

    茨木认真搜了记忆，正经地回答：“大江山……光是我住的……房里，就有几十张嘴吧？再加上挚友、红叶那女人。也没有多少了吧？”

    这话传乔父乔母耳朵里，就成了另一个意思：俺们那个屯哇！人可多哩！光是我家就有几十人，再加上我弟兄和嫂，米缸里也没多少米了！

    乔父：……

    乔母：……

    “那你……是什么工作的？在哪儿毕业的？”

    “工作？”茨木完全忘记了乔心舒之前提醒过他的“演员”二字，转而说，“我记得是……夜店？好像是这儿吧？我是打拳的。”

    “至于毕业？毕业是什么？”

    这话传乔父乔母耳朵里，滋味简直复杂莫名：俺们了屯找工作，没想到要劳什文凭？文凭？俺没有！那咋办？俺只能去了夜店坐台，表演打拳！

    乔父：……

    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