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补充：我的新家就在那座房隔，让小银住在那边就好。

    “再养两年，”玛丽幽幽地说，“他到底是我的儿还是你的儿？”

    维兰德听到玛丽这么问，就知她不会拒绝。他笑起来，回答：“当然是我的，他只会听我的话。”

    他会听我的话，执行我的命令，成为我意志的一分，无论我把他放在哪里、对他什么，他都不会因此背叛我，直到我们的契约结束。

    他是我的。

    ……

    玛丽没有接受维兰德的礼，但跟赤井务武商量后，他们还是搬到了维兰德给的地址附近。那个街区刚好有人急着手住宅，价格不错，不过背后有没有维兰德就不知了。呵，玛丽现在看什么事都觉得背后有维兰德的手笔。

    但她懒得了。

    朋友就是朋友，维兰德都把自己的儿到她手上了，赤井玛丽当然能受到维兰德要的事的危险和迫。信任和利用她还是分得清的，维兰德对朋友向来是两者皆有。

    她对赤井务武说：如果维兰德事了，我们就带着三个儿跑路。

    赤井务武据对老婆的了解自动翻译：等维兰德死了，他儿就是我们的了，我们要把他留的儿安全养大成人。

    赤井务武：……

    玛丽还是太天真了，对维兰德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赤井务武跟维兰德甚至不如玛丽和维兰德熟，但他从辈那里听说过维兰德那一家人的事：他们跟你结，一定是因为用得上你；给钱没有关系，随便收；但当他真的对你好、跟你打牌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他们给你的东西，背地里一定是有价格的。

    那个家族的人，从不亏本的买卖，不过他们要的不是钱。

    “维兰德，”他找到维兰德，问没怎么联系过的表弟，“你到底想什么？”

    金发的男人正在打哈欠，好像昨晚没睡好，看到赤井务武，维兰德笑着跟他招招手，说好久不见啦，表哥。

    赤井务武：……你以前可没这么叫过我，维兰德。

    他们两个小时候是认识的，维兰德还在他家住过，不过忽然有一天维兰德家的人都失踪了，再也没有现。当时赤井务武问过辈，可所有的辈都对这件事讳莫如，告诉他不要问，于是他就再也没见过维兰德这个人。

    结果十多年过去，他们兜兜转转又在敦这座城市里见面，彼此间还是一就认了对方，却都没有谈及那些往事的意愿，直到现在。

    维兰德走楼，给赤井务武倒茶，两个人坐到沙发上，他才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可以认识我了，表哥。”

    是“可以”认识。

    赤井务武很想对维兰德说表弟啊，别讲谜语了，但他又知维兰德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沉默了一会儿，摇摇，说：“我还是不认识你吧。”

    对我们彼此都好。

    维兰德说好，等能说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那个时刻已经不远了。

    “所以——”

    赤井务武站起来，注视着维兰德的睛，重新问了一遍他来这里最初想问的问题。

    “——你到底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