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茂说毫发无损。

    公孙良笑：“那三个倒是个的。”

    “剩三个便剩三个，只要有人能代表北川县就行。”霍霆山并不在意。

    ……

    傍晚时分，宴会开始。

    北川县毕竟刚受过重创，有官吏和百姓罹难，故而这场宴会只是小宴。参与成员并不多，霍霆山这边数人外加郝武等三人，膳从简，不过倒上了些好酒。

    郝武先是涕泗横地为殉难的县令县丞等人痛心，又虔诚表达对霍霆山的敬仰，“……倘若无大将军天降神兵，北川百姓怕是都成了那寇贼的刀亡魂，大将军山超海之力，经天纬地之才，神勇盖世，又兼慈悲为怀，能遇到大将军实在是卑职与众百姓十世修来的福分。”

    熊茂偷偷和旁边的表哥陈世昌说：“这小吏是个能说会的，方才那番篇大论，就算写来给我背，我都不一定能背来。”

    陈世昌失笑：“人各有所。就许你力能扛鼎，不许他巧生？”

    上首的霍霆山嘴角带笑，似被郝武恭维得心颇好，嘴上却说：“郝衙役缪赞，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善其事。受难的北川百姓亦是大楚臣民，我既恰好碰见了，如何能坐视不理。”

    郝武再次称赞，赞赏敬仰的话一接着一，从不重复，直将霍霆山说得天上有地无。

    一方有心恭维，另一方也有心营造和谐关系，觥筹错间，场面好不闹。

    酒过数巡，郝武珠转了转，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遂谄媚对着上首的霍霆山笑：“大将军，有一双貌母女听说您用兵如神，非常景仰您，想请您指几句兵法。”

    这话一，引得酒后的众人哈哈大笑，就数熊茂笑得最大声：“郝衙役，你有想法。”

    嘴上说着指兵法，但在场的都是男人哪有不门清的，这个北川县的衙役是在给大将军献呢。献同时还不忘拍，瞅瞅这理由，找得忒好。

    郝武见大家笑，脸上挤成一团也笑成一朵，又诚恳表示那对母女对霍霆山的景仰如同黄河之滔滔不绝。

    郝武心里笃定，哪怕裴氏母女之前不愿，但生米煮成熟饭后绝对会意动。还是之前的理，如今天渐，谁手中有兵谁便横，幽州虽贫苦，为许多人称之为不之地，但幽州的兵卒是了名的虎狼之师。

    坐拥幽州铁骑的男人赫然是一方霸主，成为这样一个男人的妾室，足矣在世中立安命，郝武全然不觉得一个丧夫的裴女会拒绝。

    “胡闹。”上首这时落来不轻不重二字。

    郝武心狂，有一瞬汗浃背，他悄悄抬看，见霍霆山脸上神与方才无异，似并未动真火，正要安心，却又忽然想起如今局势名声值千金。

    有才学的文人志士来投，可不就会挑一些好名声的主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