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皱眉：“不必如此，我自己……”

    “就这般决定吧，陈渊。”霍霆山扬声。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闻声走了来，看见和霍霆山坐得很近的裴莺，不由愣住。

    “陈渊，裴夫人家中有事要办，你选几个人同她一，听裴夫人安排，等晚间再将她送回来，切记护她周全。”霍霆山淡淡的目光扫过去。

    陈渊立垂睑恭敬应声，不敢多看不远的妇人。

    陈渊祖上是霍家的家，后来协助家主揪了数个背恩卖主的仆，立了大功，霍霆山的曾祖父主给陈渊一族去了籍，后来陈家一直作为霍家的附属世族存在。

    陈渊是陈家里最挑的一批弟，早年随霍霆山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人和事，人自然也看了不少。

    他和熊茂几人当初不以为然，都觉得是那小衙役为了献夸大其词罢了，但万万没想到，那衙役竟没说谎。过往的众多人在这位裴夫人面前，确实失了颜。

    裴莺不想麻烦霍霆山，但这人说一不二，吩咐完后居然说有事忙，径自离开了。

    于是裴莺和孟灵儿再门时，后跟着以陈渊为首的几个幽州兵。

    ……

    红日悬，晌午已至。

    昨夜门时熊茂有多么拳掌，今天回来时就有多么有沮丧。虎背熊腰的一个壮汉，这会儿蔫得和地里的小白菜似的。

    熊茂跪在堂中，不敢看上首的霍霆山，也不敢看其他人，羞愧得没脸抬：“属无能，没能在孟家书房找到有用之，请大将军责罚。”

    熊茂纳闷了，能设计桥鞍与蹬那等惊天之的，一定是个鬼才。但他翻遍了孟杜仓的书房，甚至把地砖都翻起来过，也仅仅找到些普通书文和字画，且所有东西都是正大光明地放在的架上，本不是被藏起来的。

    颗粒无收。

    霍霆山指尖在木桌上有一没一的轻着：“一样都没有？”

    熊茂依旧低垂着大脑袋：“没有。”

    公孙良和陈世昌对视了，都在对方中看到了疑惑。

    没找到，怎么可能会没找到？是没有仔细找，还是没找对地方，或许有用之并不在孟家的书房中。

    霍霆山问：“衙门搜了吗？”

    熊茂气虚：“也搜过了，同样只是些普通文书。”

    衙门是官吏办公之，孟杜仓作为县丞，肯定有文件放在衙门。熊茂后来在表哥陈世昌的提也想明白了这个理，立带着人杀过去，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主公，这个孟杜仓在北川当了数年县令，政绩平平，并没有什么作为，莫不是他是从其他人那得了图纸？”公孙良猜测。

    霍霆山心里也这么想的。

    依他看，裴夫人这个亡夫实在是一个再平庸不过的官吏，履历中规中矩，毫无建树，是个庸才。这样的人能懂得桥鞍和镫，多半是从哪个大隐士那里听来。

    “孟杜仓所之友都算无遗漏的查了？”霍霆山看向熊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