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巡逻过的，只不过班以后先去了趟茅房，然后才去的巡逻。

    霍霆山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一言不发地转沿着来时的路走，却没回正厅，而是去了距离正厅最近的茅房。

    在那里，他碰到了准备要茅房的谭。

    “谭都督这是要二顾茅房？”

    谭微僵，片刻后转去看霍霆山：“方才酒饮多了些，如今腹中憋胀，无法，只得再来一回。”

    霍霆山正要说话，忽然看见谭手背上有几抓来的红痕。

    谭手背上带着抓痕, 那抓痕细鲜红，还微微胀，一看就是女郎刚抓来不久。

    霍霆山敛眸。

    幽州军这边只有四位女住郡守府, 至于其他二州带了多少名女郎来, 霍霆山还真不知晓。

    幽州军没有营, 但他不能保证其他军中亦没有, 尤其像谭这等官职的，他乐意带个侍妾随军也不是不行。

    不过……

    谭那侍妾竟如此大胆, 敢在主手上留这样的痕迹, 也不怕被发卖去。

    许是霍霆山的目光停留得稍久了些, 谭察觉了, 他低看到了自己的手，瞳收缩了一瞬，手掌意识往衣袖里缩, 又发觉这个举动未免太“贼心虚”。

    男汉大丈夫, 这等风月痕迹, 有什么好藏的？

    被人瞧见了, 最多两句风。

    当谭不遮掩了, 反而抬起手，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将手背大大方方展在霍霆山面前：“让霍幽州见笑了。”

    霍霆山意味：“素闻谭都督有虎狼之姿，原来虎狼在这, 连一场晚宴都不愿待其结束。”

    谭听霍幽州骂他中恶鬼, 笑容略微僵：“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罢了。”

    两人一同了茅房。

    郡守府的茅房只有最外面有隔板, 里面无遮挡，最侧放着几个木恭桶。

    两人走到恭桶前解了带, 而后谭的的动作僵住了，一张脸扭了扭。

    他那还胀不堪，疼痛难忍。

    本无法解手。

    霍霆山看了，嘲笑：“谭都督是劳过度，还是单纯不中用？北川县有个杏林医术尚可，不过不知能否治这等疝之症。”

    谭本来只是疼得面发白，如今是脸漆黑。

    他到底没能解手。

    霍霆山独自畅快一通后系好带，见谭也慢吞吞整理好，又观其面上有痛意，不由笑：“我先回去了，谭都督还是在此留久些吧，省得待会儿要来三顾茅房。”

    谭后牙槽发。

    霍霆山此人当真可恨！

    呵，他大抵想不到，他那姬如今在他手上。且暂时让霍霆山这厮逞两句上威风，待晚宴散了，他让他女人在榻上给他赔礼歉。

    谭低看自己，待到晚上，他……应该可行吧。

    谭没在茅房待多久便回到了前厅，前厅里气氛比方才他离开时更为火。

    刘百泉已不甘只在自己位上，拿了酒樽到劝酒，谭一来就被他逮个正着。

    “谭都督，你去了何，怎去那般的久？莫不是看不起我等，躲起来不愿和我等同乐？”司州都督刘百泉打了个酒嗝。

    这帽不小，谭自然不接，立：“非也，某方才只是去了趟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