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吝啬用好药材。”霍霆山不知想到什么，后面又补了句：“多置些。”

    霍霆山停顿一瞬，才想起孟灵儿如今学业正忙，每日辗转在各先生。

    霍霆山正转离开，却恰好听到冯玉竹这时说：“孟小娘先休息两刻钟吧，整理整理思绪，后面某再继续授学。”

    裴莺看着那一张张真心实意的笑脸，心里很是复杂。

    妇人行房后不适？

    冯玉竹心微惊，忙上去揖了一礼：“见过主公。”

    冯玉竹恭敬应声。

    在思索间，霍霆山来到了一个地方。

    他也清楚自己招人恨，因此方至州牧府，便迫不及待给他表忠心。一一个大将军，而非喊他霍幽州；送礼送人，打的名义还是“拜师礼”。

    霍霆山淡淡：“冯文丞。”

    他这位主公经百战，虽说在战场上受过不少伤，轻重皆有，但因着格远胜常人，且每回伤后他都有为他仔细调理，理说不会落暗疾才是，怎的如今来寻他？

    冯玉竹这才安心。

    主公何时会关心妇人那等事，又是哪个伺候的竟敢拿这事和他说？

，上刀山火海。

    过往那些能伺候的不得多多益善，就算有不适也不会说，生怕断了自己的锦绣前程。最令他惊讶的是，主公居然还真当一回事，还亲自来问他拿药。

    但另一方面，作为一个现代人，且还曾是教书育人的园丁，她看着这些本该在读书年纪的女孩儿将心思全系于男人上，不由觉得难受堵心。

    冀州就是一个例。

    拐过廊后，裴莺听到了喧闹声，笑如银铃，清脆悦耳，有风拂过，她还似闻到些脂粉香气。

    “文丞不必多礼。”霍霆山喊着他的字，抬手虚扶。

    冯玉竹骤然回神，不敢多问：“主公，某手中现无那药，还请主公宽限些时间容某置好。”

    里面传来孟灵儿的应声。

    冯玉竹直起，正：“不知主公前来寻某所为何事？”

    冯玉竹愣住，许久没回神，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裴莺走过去一瞧，只见之前一闲置的阁院如今有了新客。

    冯玉竹放了孟灵儿中场休息，他打算趁着这时去如厕，结果方从里来，便看见一大的影立于院中。

    但显然，那脂粉香的主人不会是女婢。

    却又明白，女在这般大环境无什路可言，她们的法无可指摘。

    一方面，她既兴于府中来了新的女郎，能分散那人不少力，省得他老是来烦她。

    他不觉这事有何难为，也，病向浅中医，既然夫人不适，那该早些上药才是，何须羞耻。

    俏的小娘们着鲜艳衣裳，环燕瘦皆有，有才及笄的，也有双十年华的，一个个人比，这会儿喜喜地打量着新院。

    州牧府之前是幽州将领这一方在住，据裴莺所知，除了她和女儿等四人，其余只有些原来便在府中伺候的女婢在。

    霍霆山转离开。

    霍霆山面如常：“妇人行房后不适所用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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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玉竹惊讶难止，思绪忍不住飘得有些远。

    裴莺尚不知有人为她寻了药，她在后园逛了一圈后，往前院去。

    冯玉竹问：“敢问主公想要何药？”

    若是主公了问题，如今这局势怕是会立发生变化，重新再洗一牌。

    只是他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医官冯玉竹正在给孟灵儿授课。

    今日朝廷来人，谋士们皆不得闲，只有为医官的冯玉竹不必理会那些事。

    冯玉竹一听就知晓此事能列为“要事”，遂回答：“最快三个时辰。”

    霍霆山并不限制她和女儿的活动范围，后院、前院正厅，乃至府游肆都可以。

    “来寻你拿些药。”霍霆山说。

    霍霆山问：“何时能好？”

    话音方落，霍霆山见冯玉竹霎时变了脸，笑：“不是我用的药。”

    那伺候的女郎究竟是何许人也？

    虽还不知晓为何吴通海会来冀州，但对方有这般姿态足矣。这样一个识趣之人，他不会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