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石远湖已了然。

    若是惠康王问霍霆山讨人，后者虽说大概率不会将那妇送去，但拒了赵天的皇叔，往严重了说，这何尝不是对大楚皇室不敬？

    给霍霆山找些麻烦也好。

    若是到时霍霆山不堪其扰，决心偷偷将妇送到其他地方去，他们可在中途劫人。

    “还是大兄足智多谋。”石远湖恭维。

    燕门郡，郡守府。

    小猪经过几日的饲养，已经彻底熟悉了院的环境，裴莺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找到霍霆山，向他讨要一个会杀猪的士兵。

    霍霆山一时想不起周围谁是屠夫的，“夫人，杀人和杀猪应该相去不远。”

    裴莺：“……您有想法。”

    命令到底传去，会杀猪的士兵很快找到了。说来也巧，这个士兵裴莺曾见过，他是那日随她一同去集市买小猪的卫兵。

    这人的名字有意思，叫过大江，一张脸也如江般，裴莺一就记住了他。

    “裴夫人想劁猪？此事给我。”过大江拍拍。

    过大江打了包票后便往养猪的小院去，裴莺见状抬步想跟。

    “夫人。”

    裴莺回看霍霆山：“怎么了？”

    “他去劁猪，你不会劁猪，跟着去作甚？”霍霆山看着她。

    裴莺：“我会一理论知识，且一些前置工作我也能帮忙。”

    霍霆山扬眉，“何学来的理论知识？”

    “书上。”裴莺一本正经：“先前我无意中看过一本书，上面讲的是前朝阉人的生活史，还有意思的。”

    霍霆山：“……”

    她这是看的什么七八糟的书。

    最后霍霆山也跟着过去了。

    过大江拿着劁猪刀，他自认为准备就绪，正想要开始，却被裴莺喊住。

    “先用一刀，这般劁的猪存活率会些。”裴莺说。

    如今还没有碘伏，消毒方面远逊于现代，只能用这土方式灭菌。

    过大江挠挠脑袋，没听过这说法，但照办了。

    四只小猪先前被裴莺特地禁禁，这会儿力没平时好，过大江摁住一只，将其翻过来。

    一刀去。

    两颗小圆球分离来。

    裴莺见过大江要收手，忙说：“旁边那些条状的小带也需扯净，如此才算彻底完工。”

    那些是导索，是的附属，也得一并摘掉。

    霍霆山目光飘向旁边人：“真懂？”

    裴莺微抬：“自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