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看自己手中的鱼鳔，眯了眯眸：“夫人，这鱼鳔到底有何用？”

    自五月二十七日起，玄菟郡的百姓日日往四大城门跑，早早排队等门领取红。

    似乎有十几年未被安排活了，上一个命令他活的女人，还是他已逝的母亲。

    昨天是城后的第一天，不在昨日派，说明此前很可能并未提前准备。后面隔了一日后有动作，令裴莺莫名有匆忙决定的觉。

    霍霆山不以为意，“一匹罢了，全当是明霁给妹妹的见面礼，不用回礼也可。”

    裴莺促他：“你往后会用到的。”

    她五月二十五日抵达玄菟郡，今日是五月二十七，距今已过去两日。

    裴莺颔首。

    裴莺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吗？守门的卫兵说这是派喜气，吃到就是蹭到喜气。”

    裴莺笑着拒绝，“你之前不是说过些时日，待回去上堂后就要迎接先生的考吗，囡囡你吃吧。”

    裴莺：“……一样东西。”

    “若是这般说，我还未给他准备见面礼。”裴莺顿觉不妥。

    火折小小一支，但带来的便利令人惊叹。如今这小鱼鳔能变个什么东西来，他颇为期待。

    霍霆山有理有据：“你我成婚乃喜事一桩，我为幽州牧，且如今手宽松些，何不与民同乐？”

    霍霆山平静的她对视，面如常。

    霍霆山勾起嘴角，里却无多少笑意，“我不能来？”

    新鲜的鱼鳔鼓的涨着气，颜是很净的白。

    裴莺给他解释：“成婚之前男女不宜见面的。”

    裴莺翻三个小盆，将鱼鳔大小略分了分。小号的，中号的，大号的，三放三个盆。

    “我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裴莺低声嘟囔了句。

    辛锦应声，随后去了。

    霍霆山听她语气里带了微不可闻的羞赧，更好奇了，“不用往后，现在便可，夫人但说无妨。”

    这时有脚步声近，裴莺没抬，“把剪放桌上就好了。”

    在六月初六这日清早，一支从南方来的商队了玄菟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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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辛锦拿着小剪来，看到霍霆山在，不由惊了，又见他和裴莺一同站在几盆鱼鳔旁，递了剪后立垂。

    时间了六月份，再一日日过去。

    霍霆山闻言也拿了一个鱼鳔了，“夫人，这如何使用？”

    “行吧。”霍霆山照办。

    她果然个不省心的，这才在外面待了两日，心就这般散了，若再等十个月，她肯定野到没边，还是得早些将人放府里。

    “娘亲，我回去看书了。”孟灵儿产生了危机。

    霍霆山又拿了一个鱼鳔，“明霁已不是孩提，有能力孝赡养父母，你且等着他孝敬就是。”

    裴莺拿了一个，弹不错，“辛锦，帮我找把剪来，要小剪，刃净些。”

    ……

    “霍霆山，你怎的命人派红卵？这也太张扬了些。”裴莺转移话题。

    裴莺见他拿了一个玩，想到以后这件的用途，耳尖微微发，忙将他手上那个夺回来放回盆里，“等往后你就知晓了。”

    裴莺沉默了几声，“也算日常。”

    裴莺见这人神安气定，心里的怀疑慢慢打消，不过……

    霍霆山目光随意扫过，刚好看见辛锦脸上一闪而过的异样。

    “北地并无这说法。”霍霆山瞥见装废料的小桶里面有红壳，“夫人今日外过？”

    女儿离开后，裴莺让辛锦重新将鱼鳔端回来。

    “你怎的来了？”裴莺问。

    鱼鳔是作何用，方才夫人略和她讲过一番，如今看大将军手里拿着一个……

    但待他将所有鱼鳔的上端剪完，依旧没知晓鱼鳔作何用。

    “我今日并无，是囡囡去的。”裴莺说着，顺带将昨日在市碰到霍明霁之事一并说了。

    孟灵儿笑意盈盈的脸有一瞬凝固，小姑娘收回拿着的手，默默吃完这颗。

    裴莺没想到话题又绕回来了，脆把剪递给他，找活儿让他忙，“帮我将鱼鳔剪开，我迟些告诉你。”

    霍霆山扬眉，“类似于火折那等日常之？”

    “夫人多虑了。”霍霆山不承认。

    “夫人这是在什么？”旁响起一低沉的男音。

    裴莺分鱼鳔的动作一顿，转见霍霆山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手里的鱼鳔。

    如今红卵一个值一钱，不算贵，但这白送的东西，不拿就是亏了。且霍幽州都说了，这是散喜气呢，哪怕是图个意也要拿的。

    鸟走兔飞，窗间过，不知不觉间五月已翻过。

    霍霆山看着手里的剪，挑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