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夫人先回去安寝吧，剩的给卫兵。”霍霆山见已到了她平日安寝时间。

    裴莺掩打了个小哈欠，“都别熬夜了，第二锅等明日再熬制吧，反正不缺那时间。”

    对于未曾尝过甜的人而言，那一糖说是琼浆玉也不为过。

    声音低沉暗哑，还带着未彻底平息的贪。

    霍霆山之前已饮过，自然知晓这糖浆甜度几何。

    “霍霆山，累。”

    令裴莺惊讶，她分明听到他呼沉重，那分明觉他的蓄势待发，但这人重重了几气后，居然真的听话去了。

    这人忽然问她喜好作甚？

    第一回制糖忙前忙后，今日费神颇多，洗漱完躺到床榻后，裴莺昏昏睡。

    拥着她的男人只是沉沉呼着，并无其他。

    话未说完，粝的手指抚上她的颌，而后将之微微抬起。

    她吃饭一向都慢吞吞的，细嚼慢咽，一一地吃，一看就是从未缺衣短过。对于儿和女儿的惊叹她并不在意，也不曾在意这些注定会惊艳世人的糖浆。

    还是来势汹汹，霸又张狂，仿佛要将她拆吃腹，燎原的烈焰开始蔓起。冬日的风在呼啸，却卷起了夏日的火簇。

    宴中珍馐馔、各类听闻是贡的果蔬皆摆于案上，但那些据说连王孙贵族许多时候都舍不得用的珍品，如今通通得败于糖浆之。

    “就一回。”

    为何不在意？

    主院。

    有脚步声渐近，很快有人躺在她侧。

    裴莺听他第二回提起，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遂认真想了想，最后说：“旅游吧。”

    裴莺看了他片刻，然后移开。

    帐的温度似在攀，空气都好似变得粘稠，就当裴莺以为自己要溺毙之时，她被松开了。

    裴莺一就清醒了，再看榻旁的小柜，那赫然摆着一个小陶碗。

    罗帐昏暗，她看不到他的神，耳边那息却听得很清晰。一声又一声，仿佛是某大型野兽的爪在地上开合，忍耐地留一痕。

    裴莺侧了个，面对着他。

    裴莺低声问，“怎的突然说这些？”

    背后有只大掌仿佛给兔儿顺般，一又一的顺着她的后背，将方才撩起的火星慢慢顺平，裴莺的呼也逐渐趋近平缓。

    黑暗里沉寂了片刻，“你我为夫妻，我了解妻喜好乃寻常事。夫人有何喜好？”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方才对视的那一，他的眸特别沉，这人好似有心事。

    隔加的法受均匀，虽然耗时些，但比直接用锅更稳妥，第一锅红糖烧来后开始倒，然后待冷却。

    可能因为见过了吧。

    无论糖也好，醇香如仙酿的酒也罢，于她而言好像都无足轻重，现在还不如碗中的饭来得引她注目。

    喜好？

    他及冠后曾去安听封，当时赵天办了盛宴，以庆祝他这等有功之臣。

    “霍霆山，最近……”

    霍霆山只是说，“无事，夫人继续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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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有什喜好的？”黑暗里，她听到他忽然问。

    “不要，你疯起来没完。”裴莺推他。

    饭罢，继续等红糖熬制完成。

    不过怎的如今旧事重提？

    和往日一样，一条铁臂将她捞了过去，但又和昨日不同，这回她被捞过去后，这人翻而上。

    裴莺稍怔。

    好像也不是特别突然，这问题以前他攻占了旁的州、开了别人州牧府的私库时，他就问过她。

    没听到裴莺回答，霍霆山径自说，“黄金首饰，奇异草，还是绫罗绸缎……”

也饮了一，前者惊叹，“好甜，比炸糕还要甜。”后者稍怔，他没说什么，但意识端着碗又饮了一。

    旁边有目光一直在看她，裴莺本来不想理会的，但那目光停留时间太了些。

    她确实有喜好，旅游算一个，闲暇时追剧也算一个，后者如今是甭想了。

    “怎么了？”裴莺转。

    灼的吻落了来。

    霍霆山转看向旁，他侧的妇人一手执箸，一手端碗，还在用着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