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孟灵儿用手指勾起其中一枚狼牙，面得意之，“娘亲，这是荣耀噢，证明你女儿一直勤奋好学。”

    裴莺恍然大悟，随即夸女儿，“囡囡自然是勤奋的。”

    “因为机会难得，我该好好珍惜才是，毕竟这世间能有多少小女郎如我一般拥着这般多的先生。娘亲，您随父亲北征时，大兄曾携我赴宴，在宴中我认识了些小娘，但是……”

    说到后面，女儿的声音低了来。

    裴莺大抵能猜到“但是”后面接的是什么。

    很可能聊不来。嫁人的嫁人，没嫁人的待嫁。

    她们聊的多是女红，又或者后院里的见闻，还可能聚焦于某个小郎君。总之不可能是从西域来的、可能还骑着骆驼的胡商，也不可能是地龙翻前会现什么征兆。

    裴莺抿了抿，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安。

    所幸小姑娘仅是低落了片刻，很快又重新扬起笑容，“罢了，不说那些。娘亲，我们来象棋吧。”

    那日一家五一同在小厅里各自忙活后，孟灵儿莫名就喜上了象棋，后面还多制了一副象棋放在自己房间里。

    虽说裴莺此番来西郊别院来得突然，但该带的东西绝对不少。女儿说想象棋，她便让辛锦去取了棋盘，母女俩围桌而坐，象棋打发时间。

    中途免不得提起前些日，裴莺和女儿说起那场收获不菲的冬捕。

    那日一网去，捕了几十条鱼，当日吃的是全鱼宴。

    煎的、煮的、烤的等等都有，此外还有鱼汤。先将鱼在铁锅里煎一煎，待表面焦黄后锅炖汤，如此炖的鱼汤就是白的。

    若是再添些姜片去，一碗鱼汤肚浑尽，滋味着实不要更好。

    小姑娘听了惊叹不已，“娘亲，往后还冬捕吗？我也想去冬捕。”

    “这有何难，明日午，嗯，或者今日也可。”裴莺想起那日的冬捕。

    那天是早上去冬捕的，午时前就回了，不了太多时间。

    现在是午时刚过，还有一个午的时间可以运作。

    时间完全够。

    孟灵儿雀跃：“择日不如撞日，娘亲，不若就今日去冬捕吧。”

    裴莺自然是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