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忍着那羞赧，指了指旁边的兔，“鹿是明霁猎的，我只猎了一只兔儿。”

    霍知章尴尬挠挠。

    一旁的霍明霁此时开，“侍母天经地义，鹿亦算是母亲的。”

    “兄说得是。”霍知章立又说：“母亲首回狩猎，能一举击杀这胖兔已是非常了不起。要知，那些资质平平的初学者最开始连兔儿都挨不着。”

    裴莺：“……”

    霍霆山闷笑声。

    裴莺转轻瞪了旁男人，“霍霆山！”

    霍霆山见她玉颊染粉，一双眸似嗔似恼，有些心了：“夫人莫和这小计较，他向来愚钝非常。”

    霍知章一脸懵。

    狩猎之人渐归，初始时众人皆是围观营前的大虫，好一番惊叹，而后才带着猎回到各家营地。

    烤饮酒，投壶箭，声笑语不断，好不快活。

    裴莺也在吃烤，兔烤得刚刚好，再沾白糖，焦甜焦甜。新制来的白糖少得很，一家五没张扬，偷偷自己用。

    霍知章满足喟叹：“此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裴莺看着霍知章，若有所思。

    他们是午后未时行狩猎的，从红日悬一直待到日薄西山，待酒尽饱，众人踏着夕的余晖回城。

    回到州牧府后，小辈们辞别双亲回自己的别院。

    裴莺见霍霆山往书房去，待他离开后，她也了主院。

    不是去后园，也不是尾随霍霆山去书房，而是往霍知章的院去。

    裴莺并不知晓，在她离开不久后，原本该去书房的男人走到一半似想起什么，转回主院。

    “夫人呢？”霍霆山没看见裴莺，却见辛锦在院中。

    辛锦：“夫人去了。”

    霍霆山听她说去，眉心一，但很快反应过来人肯定还在府中。

    如今将日落了，她不可能这时外。

    但是，她为何不带女婢？

    霍霆山转往院外走，问了院门的卫兵。

    霍知章刚回到自己屋，就听女婢来报说裴莺来了，少年郎大惊，忙放喝到一半的茶，速速门迎接。

    “母亲若有事吩咐，让人传儿过去便是，何须自己来一趟。”霍知章给裴莺见礼。

    裴莺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且饭后走动消也好。”

    不是什么大事，那也是有事。霍知章脆开门见山，“母亲但说无妨。”

    “知章，我听闻南方打仗了，这仗为何而打？”裴莺问。

    可能是酒足饭饱，也可能是裴莺的声音太温和，霍知章很自然说，“荆州州牧丛六奇称帝了，这等臣贼冒来，自然得挨收拾。不过母亲您莫忧，那是南边的事，暂时与我们幽州无关。”

    裴莺结结实实愣在原地。

    称帝？

    州牧称帝？

    赵天尚在世间呢，他居然敢称帝，这名声不要了？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