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耳尖微红，“你喜就行。”

    舟车劳顿一日，晚上还席了宴会，裴莺困了，先行上榻。

    霍霆山站在榻旁，手里还拿着荷包，带着厚茧的指慢慢挲过荷包上的青竹。

    他方才说的不是假话，她绣的荷包确实独一无二，选图都比旁人别致三分。

    谁不喜衣无忧？反正他喜。

    “夫人，方才我观你和李啸天的妻室相谈甚观，你们聊的何事？”霍霆山问。

    “没有相谈甚。”裴莺低声：“一开始庄夫人约我去游肆，我以囡囡不适为由拒了，后来她又邀请我赏梅，我也拒了。我觉得她太了些，倘若囡囡的夫君被旁人砍了手，我才不会和仇人之妻谈笑。”

    榻旁的男人原先目光笑，只是如今中的笑意迅速退去，“她几番约你去？”

    裴莺嗯了声。

    “还聊了些什么？”霍霆山问。

    裴莺如实说：“旁的没什特别的，只聊了和司州的见闻，对了，她还问过囡囡定亲否。”

    “夫人，洛城不似幽州，我在此地的势力算不得厚。倘若往后有人邀你去，除了我和你同往的，其余一律拒了。”霍霆山将荷包挂木架上，和明日的玄袍放在一起。

    裴莺：“我知晓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过大江的声音，“大将军，顾潭求见。”

    霍霆山一顿，拿了木挂上的外袍穿上，“夫人先安寝，我去去就回。”

    ……

    书房。

    霍霆山来到踏院时，便见有一人在院中候着了。

    那人听见脚步声转过来，月光落在他的面庞上，映一张貌若好女的脸，他拱手作揖：“见过大将军。”

    “清淮不必多礼。”霍霆山喊着顾潭的字。

    两人书房。

    霍霆山上打量他，乐了：“当年离开幽州你还颇为不愿，七年过去，白了，也胖了些，我看你如今在司州是如鱼得。”

    顾潭笑了笑，“不混得如鱼得，任务难以开展。”

    七年前，他领了一项秘密任务，领着一批人离开幽州来到司州。这项任务最初鲜少人知，话短说就是：当暗桩。

    在司州组建属于幽州的关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