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营中还有伤员要安置，冯文丞来去匆匆。

    “不能说？我又不寻他麻烦。”霍霆山注意到她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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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楚如今重嫡庶，有嫡的，基本不会如何培养庶。用一池心血栽培来的继承人没了，李啸天定然郁结于心。

    这一听，裴莺就知他在胡扯，“少吃罢了，哪会因此饿瘦。”

    裴莺稍怔，正想问他是不是看到小辈们了，就听他一句：“不然怎的看着好像饿瘦了些。”

    他取的这外号，裴莺险些没对上号：“……记得的，她如何了？”

    冯文丞号脉以后，提笔开方，一连写酸枣仁和茯苓几药材：“主母莫要忧思过重，有些事只当过云烟，别太在意。”

嫡。”

    霍霆山问：“不是邻里的青梅竹, 那如何识得？”

    裴莺：“有劳冯医官。”

    裴莺瞅了一霍霆山, 这人心神气定, 神如常, 看着像和她寻常闲聊。

    裴莺无语片刻, 他这话说的像想寻就寻得到似的，最后她摇, “我与他不是青梅竹。”

    “你先去用膳，等冯医官来，我自己和他说两句就行。”裴莺让他去吃饭。

    最后开了份安神汤。

    形魁梧的男人站着不动，他忽然伸手，以掌心包住她的颌，虎卡在裴莺的尖，托着她的脸转了转，左右来回瞧，“夫人中午没用膳？”

    “夫人，小丫那生父与你是青梅竹否？”他这话的语气听着好像随意的。

    冯文丞急匆匆来到主帐，他一开始以为霍霆山负伤归，待发现看诊的那个是裴莺，心稍定。

    裴莺见他似有不信, 解释, “在我那边，男女皆可读书，读书来能寻得一份工作。男女不分工, 也不必避嫌, 同在一工作, 因此友圈并非只有邻里。”

    他浅浅一顿，若无其事收回手。

    “此女好生不要脸，竟自称夫人表妹。”霍霆山冷笑了声，“纪羡白那厮是打错算盘，远房表妹和夫人扯不上关系，他若派个自称夫人前夫的来，说不准我还能看在他曾照顾过夫人的份上，留他一命。”

    “不怕他作妖翻风浪，就怕他岿然不动。”霍霆山把旧的荷包重新换上。

    待他离开，霍霆山：“夫人可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鱼目？”

    “果然没吃多少，我让火军将膳端来，夫人陪我用一些。”霍霆山松开手，见她颌的肌肤泛起微浅的红，意识以指腹抹了抹，结果那抹绯红更甚，仿佛雪地映霞，显几分。

    裴莺：“……”

    他眉微皱, 好像难以理解, 裴莺举了个例，“就如一所医馆，其有男杏林，也有女杏林, 男女会一起给病患看诊。遇到疑难杂症, 诸如要合伤的工作，还会一起给病患治疗, 男女可为同事关

    裴莺问他，“你用过膳否？”

    裴莺知晓霍霆山问的不是孟杜仓, 而是她现代的丈夫，但和现任一起讨论前任这事，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他如实说：“还未。”

    之前她和庄曼香聊天，从浅及，后面自然而然聊到家宅。她知晓李啸天有不少庶庶女，但嫡系嗣就只有一儿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