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走。”裴莺语气平静。

    辛锦沉思。

    夫妻俩各怀心思，罕见的相顾无言，气氛莫名有些怪异。

    枕风？

    裴莺：“……”他到底有没认真听她说话。

    如今初已过，夜间不似之前寒凉，裴莺觉得她不再需要烘烘的火炉了，但火炉有自己的想法。

    霍霆山勾起嘴角，懒洋洋地应了声，“那他不如我，我平日不如何忙。”

    他显然也看见了，轻咳了声，“方才有圆月。”

    裴莺先说是，而后又说，“我那边的学有寒暑假两段大假。灵灵和我一样也喜旅游，每逢暑假，我都会带她门游玩。”

    裴莺惊了。

    裴莺注意到案上微微冒着气的姜，想起还有姜这茬了：“霍霆山，你把那姜喝了吧。”

    “，你睡旁边去。”裴莺哪能受不到他的蠢蠢动，顺带提醒他，“如今宿在军中，不可放肆。”

    简直睁说瞎话。

    这是又绕回刚刚的问题了。

    之前她就煮个姜的功夫，夫人竟没了影，而姜凉了又，了又凉，据说早已回营的大将军同样没回。

来者何人了。

    裴莺温声细语, “我们那里有很多很多的学, 男女皆可读书，从六岁开始上学, 只要想读、有能力继续读，读到三十岁也没问题。霍霆山, 往后可多建些学，由官家统一拨款，想要上学的人家再一小分束脩，一同聘请先生授课，也不再拘着女郎不能读书。”

    裴莺先是惊喜，后面又想起封建时代和社会主义是相斥的，只要一日还有皇帝、豪门世族的门阀阶级，就一日不可能成为社会主义。

    霍霆山在黑夜里挑了一眉，“夫人那个亡夫不去？”

    不过他有这份心很好。

    主帐中的灯光熄灭，裴莺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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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莺抬看天，天上一片漆黑，既无明月也无繁星，她不住细眉微挑，转去看旁人。

    这人征前和征后，时常和谋士们开小会不说, 还要理三州的急信件, 经常在书房一待就是一个午。

    霍霆山回答自然, “不曾去过夫人的世界, 难免疑惑, 也想着日后天平定了, 我或许能参照一些后世的章法。”

    他何时这般争好胜？

    “医院忙得很，他几乎没空的。”裴莺实话实话。

    霍霆山没有动，“没放肆，只是想想罢了。”

    烈火烹油，难以压制。

    许是她沉默时间有些，霍霆山慢悠悠地说：“建学是吧，可，等日后我平了这天就大批建学，让男女同室读书。毕竟夫人难得一回枕风，为夫总不好拒绝。”

    霍霆山记得她说过那时通异常便利，从南至北不过数个时辰，“是天南地北游玩否？”

    裴莺轻声：“很普通的生活，工作日给学生上堂，等放假了就在家休息或者去游玩。”

    “不若夫人和我聊些别的。”霍霆山微叹：“我知晓夫人在你那个时代的生活。”

    霍霆山不悦皱眉，“我陪夫人游肆次数并非一个掌都数得过来, 且之前的灵寺和冬狩之行, 也算远门。”

    “你怎的这般好奇？”裴莺把他推开些。

    霍霆山见她不说话, 拥着人有一没一地亲吻着她的鬓发, “夫人为何沉默，难不成我说得不对？不若夫人告知我，你那亡夫如何忙碌, 是否多半不在家。”

    难夫人和大将军夜游军营去了？

    裴莺沉默一瞬, 到底没忍住开，“你哪里不忙？你也很忙。”

    裴莺：“……”

    霍霆山都成一方土皇帝了, 加之他自个又是个野心的, 不忙就怪了。

    裴莺：“……”

    这算什么枕风？

    两人回了主帐，辛锦一直候在帐边，见人总算回来了，言又止。

    她不过来，霍霆山便过去，“夫人怎的在此？”

    霍霆山颔首，语气也听平静的，“今夜月颇为明亮。”

    妇人的脚步稍顿。

    男人臂一伸，轻车熟路将旁人捞自己怀里，玉温香在怀，白日那些被压制在心底的绪翻涌了来。

    霍霆山一碗姜肚，腾腾的气游走全，男人眯了一睛，“时候不早了，夫人随我安寝吧。”

    吻落在她脸颊侧，又往上亲了亲她的眉心，然后他的小就被不轻不重地蹬了。

    霍霆山应了声，“那夫人中的医院，工作时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