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的幽州军之前被他均分切成了三份，，让他领着去吞旁侧的三千司州军。

    剩的五万留守阵地。

    霍知章完成任务后，带着五万兵卒回到大本营，与驻守的兵卒合并后，增至十万人。

    “如今是丑正，传我军令，两刻钟后东西二屯和黑甲骑随我北上。”霍霆山沉声。

    沉猿关破了，一鼓作气，在司州方得到消息前，悄悄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

    裴莺在睡梦中隐约听到调兵的喧闹声，她翻了个，一缕朦胧的意识飘过，觉得可能是霍霆山回来了，但转瞬又堕睡梦中。

    这一觉还算稳当，裴莺睡醒时太已挂起了。

    “夫人，军营中少了许多人，去打听了番，原是昨夜大将军回来了一趟，后领军七万又去了。”辛锦伺候裴莺洗漱时说。

    裴莺暗那人力旺盛，到打仗，打这里打那里，一宿不睡跟个没事的人似的。

    裴莺问：“哪位武将留在军中？”

    辛锦：“沙屯。”

    裴莺想起昨夜霍霆山对她说今日午时带她关，十分怀疑这话的真实。

    应该赶不回吧。

    也罢，关不急于一时。

    “娘亲。”孟灵儿来找裴莺用早膳。

    季已过，随着逐渐夏，天气也慢慢了起来。孟灵儿换上了轻薄的罗衣，鹅黄的衣裳彩鲜，她这般的碧玉年华正正好。

    时人腰上多系荷包和玉珏，过往的孟灵儿也是，但今日裴莺在女儿腰上看到了一只草球。

    那玩意儿比乒乓球还要大上不少，由各细不一的草藤织，半镂空态，加之草藤似是特地选用了带小儿的藤植，穿起来倒是别致漂亮。

    注意到裴莺的目光，孟灵儿用白皙的手指挑了挑小草球，“娘亲，这个好看否？”

    “很别致。”裴莺先是颔首，然后问女儿：“囡囡自己的？”

    小姑娘轻咳了声，“一半一半吧，也不全是。”

    裴莺好奇，“囡囡怎的忽然想这个？”

    知莫若母，她自认为还是了解女儿的。战事起时，先生不得闲给她授课，小姑娘就自己练字或看看书，鲜少摆草。

    孟灵儿垂着，有一没一地挑着腰上的小草球：“就，就闲来无事。而是这个很漂亮的，晚上倘若放些宵行去，那就是一盏小灯笼……”

    裴莺眉心微动，锐地察觉了其他些东西。她是前年秋天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当时的女儿只有十五，不知不觉，如今女儿已经十七了。

    小姑娘亭亭玉立，慢慢开了的小脸比以往多了少女的俏。

    裴莺故意捧场：“囡囡好厉害，你怎的想到放些宵行去会变成小灯笼？”

    “不是我想到的，是……”孟灵儿卡顿了一。

    裴莺对着女儿拍了拍旁的位置，“囡囡过来，趁着早膳前一小间隙，娘亲和你聊一会儿天。”

    孟灵儿莫名惴惴不安，但又不明所以，她听话地走过去了。

    母女俩并排坐着。

    “那个草球，是你和陈校尉一起的对吧。”裴莺语气很温和。

    孟灵儿意识看向娘亲，但只在母亲脸上看到了温柔，除此以外并无其他，她的心安定了些。

    “嗯。”小姑娘轻轻，“昨夜外面动静很大，我被吵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脆去瞅瞅，然后就碰到了似要回营拿东西的陈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