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伍是霍家的私兵，由几个大小不一的附庸家族最杰的弟共同组成。

    裴莺追问，“后来呢？可有再定亲？”

    “后来……”霍霆山笑了，“陈渊从上百的陈家男儿中脱颖而，以魁首的成绩幽州亲兵伍，那年他十七岁。他父母觉得他以后肯定有个好前程，便不着急给他定亲。”

    那陈渊呢？

    从亲兵伍里军营的，不必从大兵起，通常是百夫起步。

    那况，原本香饽饽的幽州军官，怕是成了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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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霆山：“……”

    他二十七了，有过通房几何？是否有庶？

    霍霆山前两日顺带查过一番陈渊的“底细”，如今能回答，“他母亲在他二十岁时先去的。母逝半年以后，其父倒是想为他寻一门亲事，但当时幽州况不太妙。军饷被朝廷停了，恰逢北地匈频频作妖，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时缺钱又缺粮，我隔三差五就得领兵去剿林匪、登门拜访各地豪，还得顾忌不时有匈来犯的北境。忙碌不得闲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许多豪避我幽州军如蛇蝎，老远看到都绕着走，生怕自己的钱袋又瘦上几圈。”

    男人轻咳了声，开始重新摆棋局：“所谓骄兵必败，此前是我看轻了那老小，未想到他里竟是个黑芯的，说不准心思多着呢。夫人莫忧，此计不成还有旁的，待我……”

    裴莺听明白了，不禁神复杂。

    “先别了。”裴莺是怕了他了，“旁的先不，你和我仔细说说陈渊。我之前那回问你，被你打岔了过去。”

    她对陈渊的了解当真不多。

    有家底的人家大概都不会考虑将女儿嫁过去，而没有家底的小娘，陈父可能没看上。

    陈渊十七亲兵伍，十九幽州军，在北川县遇到她们时年二十五。十九到二十五，其中还有六年呢，六年都未定亲？

    “如此过了三年，我幽州才逐渐走困境，陈父为儿再次定亲，可惜还未选好人家，便被一场急病带走了。”霍霆山叹：“因着陈家家训，陈父这一脉仅有陈渊

    女方一家没了，但陈渊父母还在世，常理不可能拖着一直不为儿定亲的。

    且还有相当重要一，这个时代的男人多有姬妾，哪怕是未成婚前亦有通房。通房是贴侍，比妾还要低一等，毕竟后者可能有女伺候，前者得自己活。

    “陈渊父母何时亡故的？”裴莺执起一，片刻放在棋盘上。

    现在一边和裴莺棋，他一边全代，“先前夫人问我，他为何未成婚，是否有什难言之隐。我如今可告诉夫人，难言之隐倒是没有，纯粹是时机恰巧不太合适。陈渊十五时，他父母曾为他订过一门亲事，计是计划一年后成婚，但还未及女方过门，对方一家在外被山贼所杀，亲事不了了之。”

拙了。一个天地险关说拿就拿，小事办不了一。”

    霍霆山也想起之前了，当时夫人确实问过陈渊，但于某些隐秘心思，他没认真回答。

    裴莺听完“亲兵伍”的选程，心里了然，看来当初陈渊父母想的跟如今的霍霆山一样，认为日后形势更佳，皆不急于儿女成婚。

    先是集选，亲兵伍后再锻炼，其中不限于听令执行各类任务，待两年后，亲兵伍的弟会迎来属于自己的考，考结束“伍”，幽州军。

    既不知他家中人，过往经历。

    除了知晓他年二十有七，还尚未成婚，来自夫君的附属家族陈氏，得了丈夫一句“忠于主、本事不错”的评，其余的都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