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九克的盐一升的蒸馏中即可。”

    霍霆山兴致：“何为克，又何为升？”

    裴莺：“……一单位。”

    霍霆山好奇追问，“什么是单位？蒸馏是什么吗？”

    裴莺：“……”

    裴莺拒绝和他沟通。

    霍霆山见状闷笑了声，“不如我与夫人换信息如何，此行去豫州寻夫人中的纯碱，我打算派陈渊前去。夫人想知晓那几日发生何事否？”

    说起陈渊，裴莺忙问他打听况，“陈渊如何说，那几日发生了什么？”

    霍霆山倒是没吊她胃，如实复述。

    裴莺听闻后陷沉默，对方的描述一切寻常，没有冒犯之，但她知的，有些可能会在生死间发生质的飞跃，她叹了气，“陈渊是个好的，可是十载光啊，囡囡三十五，他已是四十五了。唉，如今谈婚论嫁还早，往后再看看吧。”

    霍霆山勾起嘴角，“十岁确实大了些，年四岁就刚刚好。”

    裴莺：“……”

    一匹快从沉猿西侧飞驰而来, 匆忙城后直奔假节府。

    探回来，直书房：“报告大将军，灵炆县遇袭, 李穷奇上门叫阵, 沙都统亲自去应敌, 与对方打了几个照面后, 被刺了。”

    书房众人无一不惊愕。

    仅打了几个照面，沙英居然被刺落？这穷奇凶兽竟如此彪悍。

    “沙英况如何？”霍霆山问属安危。

    那士兵说：“当时柯先生在场, 利落让黑甲骑一众百夫齐上阵, 好歹拖住了李穷奇, 救回沙都统。”

    听说人好歹保住了小命, 众人松了一气。

    “这李穷奇看来比传闻还要厉害。”

    公孙良正：“荆州军从险关而来，天险阻挡不了他们分毫，只要灵炆县一过, 就是沉猿了。主公, 得赶兵阻拦李穷奇, 否则叫他从后侧方拿回了沉猿这险关, 重新攻占并非易事。”

    霍霆山也知晓这个理, 对来报的士卒说：“即刻让熊茂前往灵炆县。”

    有些人有百夫之勇，在战场上猛如虎狼，但无领导能力和大局观，此类士兵可为前锋, 却不适合让其当大将领。

    士兵领命前去。

    探离开后, 书房中议事继续，然而一个时辰未及, 探再次匆匆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