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死切，就是切之前给病人用东西，让他们无知觉，省得他们忍不住疼痛动，影响医者工作。”裴莺解释。

    霍霆山：“我们现在未有那‘东西’。忍得住就熬着，忍不住就捆起来或打了。”

    裴莺：“……”很好，简单暴。

    见她神似一言难尽，霍霆山问，“在夫人那边，会提前给病人用些什么？”

    还不等裴莺回答，正厅那边传来说话声，“我这病患都不忧心，你这个当医官的竟然愁眉苦脸，怕个甚啊！话说，你这是把我当衣服不成？”

    裴莺看了一厅堂方向，“会提前用麻药。麻药起效以后，破腹断也好，合伤也罢，病患都不会有任何知觉，他们仿佛睡眠状态，不会有力和医者唠唠叨叨。”

    也不晓得哪句戳到霍霆山的笑，他闷声笑了起来，“遇到那些的确实烦人。”

    笑完后，他又问：“夫人中的‘麻药’，如何制得？”

    “我那边用的太复杂了，这边没条件。”裴莺又看了正厅方向，“倒是有一副药剂或许这边可以制得，我待会儿和冯医官说。”

    中国古代的麻药最早现在东汉，由华佗发明，当时叫麻沸散。据说是以酒服麻沸散，便能令病患既醉无所觉。

    但后来麻沸散的方失传了。后世的人们几经摸索，只隐约知晓其中有曼陀罗等原料。

    听了裴莺的话，霍霆山若有所思。

    他们原本是打算明日启程去洛的，然而因着李穷奇登门，行程有了变动。往后推了两日，大后日再发。

    转又过了两天，一家用过早膳后，要启程了。

    霍知章亦步亦趋的跟在双亲后，一直送他们到停放车的院里。

    和车已就绪，随时可以启程。

    看着即将远行的双亲和妹妹，霍知章满腔豪里忽然生不舍来，“父亲、母亲，我……”

    霍霆山转瞥了恋恋不舍的小儿，轻啧了声，“男汉大丈夫，这般态像什么样？”

    裴莺偷偷戳了霍霆山一，让他把嘴闭上。

    他们远门在即，却留知章一个人在此，哪有他这般说孩的。

    男人低眸看她，他比她一个，从上往能看到她白皙的额和密如羽扇的睫。

    霍霆山没说话了。

    裴莺对霍知章说：“我们在洛应该不会待很久，且两地相距也不太远，知章可随时给我们传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