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明显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以石向松为首、上有任官职的老狐狸；另一派是还未得的小狐狸。老狐狸痛心疾首，义愤填膺，恨不得将旁的孽障直接打死才好。而已经挂彩的小狐狸战战兢兢，恐惧又忧心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等他们说完一通，霍明霁才不缓不急地开，“今日家父家母晚归，我还未和他们问安，只听卫兵浅浅说了几句。不知晓令郎们是如何冒犯，以至于众位栋梁齐齐登门。”

    石向松面上的一抖，在心里暗了声小狐狸，然后又骂自己的幺儿。

    尽惹事，也不瞧瞧何人能惹，何人不能。

    然而面上石向松极为谦卑，他正要开，却听上首之人说：“石小公，要不你自个说说。”

    石成磊汗浃背，“当时我不知晓那是霍幽州，故而和他争一艘画舫，言辞间有些不敬……”

    霍明霁微微颔首，语气冷来，“我听闻你还让家母给你唱个曲儿。”

    “不是我说的，是廖文柏说的！”石成磊脱而。

    这话一，有对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

    “我，我……”廖文柏再也站不住，了膝盖。

    霍明霁淡淡：“既然众位小郎君在家中学不好礼义廉耻，亦不懂尊卑贵贱，那就来州牧府学一段时日。州牧府有吃有喝，不会叫令郎吃苦，且府上守卫森严，寻常贼难以，石太守尔等无需挂心。”

    这回变脸的可不止是廖平威父，所有老狐狸都不住失了态。

    这是直接将人扣了？

    且府上守卫森严，寻常贼难以？为何要还加上“寻常”二字，是因为还有“不寻常”发生吗？

    众人脸都绿了。

    然而霍明霁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扬声说送客。

    立有大量佩刀的卫兵从前方侧廊和后面涌，前后夹击不过如此。和拎小崽似的，一个卫兵拎一个小郎君，提溜了就走，徒留一众老家伙瞪。

    “霍都督！”

    “霍都督，这……这不妥。犬顽劣，若留他在此，恐怕会叨扰了霍幽州和州牧夫人。”

    “无妨，父亲最是好客，甚是迎众位小郎君的到来，就这般定了。”霍明霁留这话后转离开。

    拎了人的卫兵也迅速离开大厅，不过是眨的时间，大厅里就剩石向松这些老一辈。

    “石贤兄，这如何是好？”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