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开着，全窗牗也没阖上，观其模样似有人在其中。

    还有一类船更妙，大船肚里装着小船，前者稳重，所载兵甚多；后者灵活，机动。霍霆山在旁边看到“母船”三个小字。

    石向松僵在原地，手上的两张纸宛若有千斤重，叫他拿着纸张的手都不住颤抖。

    裴莺独自在书房里。

    旁人存在十足，裴莺画完数笔后只能停，“石太守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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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向松面上松弛的狠狠颤了颤，“霍幽州，卑职……”

    一边再度仔细看，男人一边说：“洛城有将近五十万人，他石向松在此地二十多载，只要能驱动全城的木匠工匠，外加发动私兵集结个一二千人日夜赶工，一百艘船还是能造来的。”

    小的船只形如梭，两翘角，其上仅有一支竹桅木帆，不足一丈，仅能载二人左右。

    霍霆山继续翻手中的纸册，最后从其中两张。

    确实如此。

    无论看多少回，霍霆山都觉得惊叹。

    “除了造船一事，我还想石太守为我办一件小事。”霍霆山不理会对方应没应，径自说：“我给你透个话，我不喜廖平威此人，后面一定会动他，石太守别和他走太近了。哦是了，不仅你，你那些个亲信，也记得和廖平威保持距离。”

    她坐于案前，手边放了一沓桑纸，旁边的小竹篓里有不少成一团的废弃纸张，案上铺开的纸上有画了一半的图案。

    霍霆山从上首走，亲自到石向松跟前为他理了理衣襟，“石太守莫要这般神态，你在洛为官二十二载，人脉神通，识人无数。区区一百艘船只罢了，于你来说定然是小菜一碟，我看好你。”

    顾潭以掌微倾，了个请的手势，“太守，请吧。”

    不去看石向松面上表，霍霆山转，“顾清淮，送你上峰去。”

    裴莺：“不算多，这只是很少的一分，有许多我都不记得了。”

    解决完一桩事后，霍霆山往书房走。

    “一个月造一百艘，时间会不会了些……”裴莺嘟囔。

    不知想到了什么，裴莺将纸张往上推笔墨位，重新拿了一张新的，然后对照刚刚那张开始重新修改。

    图纸上的船只标了尺寸，船只有大有小，大的如他和她曾乘过的伊人画舫，首尾约六七丈，别说载人，就算将匹一同牵上去也不碍事。

务的。”

    “夫人，后世的船只类竟有如此之多。”霍霆山不住。

    如果石向松在这里，一定会认得这两张图纸正是之前他从霍霆山手中拿到的。

    听到脚步声，裴莺没抬，手上动作也不停，但问他，“那个石太守被你打发走了？”

    “嗯，走了。”霍霆山走到她旁坐，目光顺着落在纸张上，而后又拿起旁侧垒起的纸张翻了翻。

    看过的不少，但到底随着年岁渐，她很多都忘记了，只记得一些印象较为刻、又或是原理简单的。

    她的好奇心似乎比常人多些，小时候老是缠着哥哥问“为什么”，后来她哥被她闹得不行，脆给年少的她买了一《十万个为什么》。待再大些，拥有了手机自由，在往后很一段时间里她都上了看各科普频的视频。

    霍霆山掀起嘴角，“他能如何，他那宝贝幺儿在我手上，除了答应别无他法。我给了他一个月，让他先造一百艘船来，且先看看一个月后会如何。”